可是显然,庞戬不准备接受这个“合理解释”。
“懂,长期挪用那大笔灵石,人为制造矿难,直无人深究,不可能是小撮邪祟能办到,要真那样,金平都该改朝换代。”奚平飞快地说道,“再者看那些邪祟大多穷酸得很,吸纳新信徒只给些青矿末子吃,弄得手下修士个个人不人鬼不鬼,姓梁邪祟如果有本事弄来这多灵石,还用跟那些泥腿子混?”
庞戬沉下脸来,喝住他:“你懂个屁,别瞎说。”
奚平又说道:“最奇怪是昨天夜里,驻矿办人居然冒充邪祟去探南蜀驻地,简直匪夷所思,说出去邪祟自己都不敢信。如果盗灵石事真是几个邪祟内*干,驻矿办大可以把人控制住,先把自己家贼查清楚,再去找别国要说法,何必费这大劲舍近求远?”
庞戬:“就你有嘴!”
蒸汽船瓮声瓮气地长叹声,庞戬回过神来,压下纷乱心绪,对奚平摆摆手:“此事会禀明仙门,你不要管,你师父叫你来是帮查邪祟余孽。”
奚平立刻道:“师兄,所以你觉得勾结蜀人不是邪祟?”
庞戬:“……”
不好,跑神嘴瓢。
带孩子不可怕,他挺喜欢年轻人,熊点其实也没事,毕竟他自己也不严肃。
奚平:“所以跟南蜀勾结,肯定是他们不敢明着查人。”
两人最后句话几乎同时出口,庞戬表情就好像刚宿醉完又让人砸顿闷棍,指着奚平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行行好,给老夫省点事吧。”
奚平把碎手揣在怀里,又选择性地“听不懂人话”,眼睛亮得像金平不配有星星,他身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意气。
让庞戬想起他才刚及冠。
庞戬看看他,语气不由自主地温和稳重几分,耐心地说道:“士庸啊,世上有些事,不像捉拿邪祟样痛快。谁
可就这种,句话没仔细斟酌就得让他抓住漏洞崽子真是太讨厌!奚士庸这种货就适合跟哑巴过。
“你……”庞戬哑然良久,无奈道,“不该机灵时候,反应不用那快。”
这件事,要按正常思路捋,最合理解释应该是这样:自称太岁邪祟梁宸表面是驻矿管事,实为国贼,多年来不但行邪祟之事,还人为制造矿难,勾结外国暗度陈仓。八年前梁宸因故离开南矿闭关,将他位心腹——身份未知“无常”留在矿上,此人继续吃里扒外,秘密将灵石传送到南蜀驻地地宫。
以上因果兽都能作证。
这样来,只要抓住以无常为首邪祟余孽,这桩横跨数百年之久、骇人听闻灵石盗窃案就水落石出。到时候该诛邪、该除恶目然,对数百年来飘在南矿上矿难亡魂自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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