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熙车还没开回局里时候,姜湖就靠在副驾驶上睡着,大早起来买花找路线去医院,然后开导盛遥,还没开导完就让人给拎回来研究个四处撒蛋蛋混蛋,他也有点累,尤其是找路这件事,对姜医生来说,还是个费心力事情。
沈夜熙趁着红灯,把外衣脱下来,轻轻地搭在姜湖身上。
怎说……这人还是秋天来吧,这说话间转眼就入冬,轮换季。他也已经习惯早晨起来开办公室门,就有那个安安静静、存在感不高人,坐在角落里办公桌后边和他打招呼。没什事情时候话不多,多他个少他个都没什区别,偶尔闹点小笑话娱乐下大众,可是遇到事情时,每次回头,却总能看见那个镇定深思侧脸。
这个人不带武器,
湖同志,您三句话不离本行呀。
“否则话那个推孩子人就是放炸弹嫌疑人。”沈夜熙说,“如果不是他知道要爆炸,普通人不可能在爆炸瞬间做这种事情——不过要是你放炸弹,你把炸弹放自己脚边上?”
姜湖皱起眉来。
沈夜熙看着他,转过身去开车门,自己却笑笑。其实盛遥受伤,除让大家都跟着提心吊胆把之外,也居然有点好处,至少姜“医生”是有那点进入状态意思,省他不问就不言声。
那事不干己高高挂起臭德行没,尖尖下颌缩在深灰色围巾里,镜片上挂着点雾气,再带上那点儿深思样子——看着真是顺眼多。
他伸出手,于是姜湖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缩起脖子,只手护住自己头发,防备地看着沈夜熙,看这孩子被摧残——沈夜熙讪笑,伸手把他领口不知道什时候跳开颗扣子给扣上:“躲什躲?跟要把你怎样似,衣服也不穿好,就等着被今年第批感冒病毒眷顾吧。上车,撤退。”
这天众人基本上都是脚不沾地在忙,可是忙半天,又基本上都是徒劳无功。
除拆弹组那边稍微有点进展,杨曼万分迷惑不解地通知大家——爆炸炸弹没有定时装置,引爆它是个简易近距离遥控装置,这也就罢,遥控装置也挺常见,然而诡异是,爆炸两辆公交车都不在站点附近,而是在两站中间行进中。
杨曼说,当时拆弹组同志傻愣愣地抬起头说句话:“也就是说,嫌犯操控炸弹爆炸时候,他本人正在那辆倒霉车上。杨姐,这家伙什毛病?”
什毛病他们是不知道,反正疲惫整天回来人都有那个共同想法,就是他们队里绝对是被诅咒。要为什转到他们手底下案子都这诡异呢?现在状态简直是走路上踢起个石子,就能砸着个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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