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肩膀颤抖起来,把脸埋在自己宽大手掌里,沈夜熙正好坐在他旁边,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
众人悄声地看着他,等他平静下来。
半晌,魏余才吐出口气,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林志原来是在警校大学同学,块调到局里,这多年直是好兄弟,对不住各位,实在是有点……”
盛遥轻咳声,看看沈夜熙,这才放柔声音:“魏队,说句话你别不爱听,虽说死者都是咱同行同事,出这事谁心里都不好过,可是你……你和死者既然关系不般,般来说,不是不应该参与调查?当然意思不是说……”
“怕个人情绪影响工作是吧?”魏余抹干净脸上勒痕,勉强笑下,“本来局里不打算派来,是堵在局长办公室门口非要要求来,大家放心,工作上不会拖后腿……这个王八蛋……杀小志王八蛋……”
孟嘉义说。
几个人互相递个颜色——这就更不是随机杀人,是早有准备,而且计划周密杀人,针对卢宇飞来,凶手为怕血字“审判”被雨水冲掉,还特意换油漆来。
这绝不可能是普遍意义上连环杀手随机杀人,而是处心积虑行为。
姜湖眉头慢慢地皱起来,低着头,目光像是黏在死者照片上样,不肯下来。
孟嘉义好像留意上这个被称为“顾问”年轻人,说完就转过头看着姜湖,等着他发话,等半天,姜湖却没有要开口意思。
他咬紧牙关,脸上青筋爆出来,竟显得有几分狰狞。
“好,魏队,咱们现在最重要事是把凶手找出来,到时候你给你兄弟上坟时候也有话说不是,要不然你留神他做鬼都不放过你。”沈夜熙大大咧咧地把惨淡气氛冲淡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办案子上,私人感情掺杂得越少越好,“你刚才说和前边两个案子不大样,是怎回事
沈夜熙轻咳声:“想确认下,桐城那个案子细节,真没有点泄露?”
“媒体上没有,”孟嘉义说,“们也是之后才收到内部资料,知道这件事,想……除桐城那案子凶手本人,就是他认识人。或者像沈队说,这是个团伙,他们有个行为模式。”
沈夜熙把目光转向魏余。
这人看起来也就是三十郎当岁,正该是意气风发岁数,却不知道为什,显得很疲惫,眼泡都肿起来,脸色很苍白,见沈夜熙看着他,才慢吞吞地说:“们华南那个案子,跟刚刚那两个稍微有点不样。”
他深深地吸口气,身体微微往前倾斜,有些累似:“对不住,案发到现在还没合过眼呢,死……死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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