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站起来:“祖父已经去世。”
“哎,知道,在老家还给老盟主上香呢,那你
除此以外,甘卿给沓毛票,还有喻兰川部门几个下属,看见他朋友圈里转发链接,点进去人捐三五百,用是拍马屁专项用款。
然后再无人问津。
这点钱听着不少,然而都是杯水车薪,不要说治疗费和手术费,都赶不上ICU烧住院费。
可是大家真都已经仁至义尽。
周末,喻兰川约个钟点工,去大爷爷家打扫卫生,钟点工干着活,他就搬把椅子坐在门口吹过堂风,浏览堆投资项目资料,效率不高,目光总是往隔壁飘。隔壁门响,喻兰川就下意识地坐直,板起高贵冷艳脸,头也不抬地盯住自己电脑屏幕。
,说不定能早点到,早五分钟,这事也不定是这个结果。”甘卿带着坦然穷酸气,有点过意不去地捏捏剩下毛票,“主要是……看见‘特’字头车抬不起脚,条件反射,不是故意。”
喻兰川接过那沓零钱:“你不是说你身家性命就剩三块吗?”
“是啊,”甘卿理直气壮地说,“可你不是都知道骗你吗?”
怎那天真可爱,还信?
喻兰川:“……”
隔壁说:“哟,稀客,小川来啊?”
喻兰川:“……张奶奶早。”
浪费感情。
就在他索然无味地收回目光时,电梯间“叮”声轻响,有人上来。
来人是个壮年汉子,身风尘仆仆,背着个巨大蛇皮袋子,茫然地打量下狭长楼道,看见喻兰川,就操着浓重外地口音问:“打听下,喻盟主是住这层吗?”
她肯定不是!
回去以后,喻兰川说到做到,先是跟刘仲齐聊聊,出份谅解书,然后找熟人,在网上给钱老太挂个“大病筹款”,就把这事撂下。
有这个可怕经历,麻烦精弟弟终于老实,学校开学,他就被拴住,每天喻兰川加完班,他还没写完作业,总算是没时间出去惹是生非。工作上,之前悬而未决几个事都有眉目,压力源短暂地减少些,让他松口气,周五下班之前,他跟自己部门人宣布“周末没事不用来公司”时候,办公室喜庆得跟过年样。
而钱老太筹款项目,也意料之中,没什人关注。
大款孙女就知道“买包买表”,毛不拔,老杨大爷只好找他几个老伙伴,大家数着退休金,凑十几万。让人比较意外是,刘仲齐居然从他零用钱、以及红包机哥哥日常打赏里攒两千多块,想要捐给钱老太。喻兰川季度奖刚下来,有钱买眼镜,于是给他弟添点钱,凑个万整数送过去,算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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