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分别坐在不同车厢里,快到地方,就站起来在车里溜达,互相使眼色,满山红故意自己坐在角落里,戴个头巾,在小桌上放个小布包,窗户打开点。那些贼眼睛都很尖,看她孤零零个女人,也不知道防备,立刻盯上她,车速降下来,他们就扑上来扒车窗,钻进来抢她东西。满山红可不手软,看有贼上钩,把攥住贼伸进来手腕,把窗户往下压,贼看上当,狗急跳墙,从怀里摸出匕首捅她,她脚扫出去,匕首就飞,车上埋伏几个兄弟们跳车抓贼同党。”
钓鱼执法,居然跟她后来碰瓷套路差不多。
“外公说,满山红把拖上车贼抓住,按在地上,膝盖顶住贼后背,就朝赶来乘警笑,她头巾掉下来,露出把又粗又长大辫
钱单独拿出来,亲自护送到医院,并且仔细看看,没能从那张脸上找到昔日“满山红”蛛丝马迹。
喻兰川没有要多说意思,放下东西就走,他留下纸包太大,钱老太开始还以为是包吃,撕开密封口看就疯,撒腿追出去,喻兰川车已经没影。
当代机动车,毕竟是比几十年前在山里拉煤破火车先进多,飞腿小辣椒也赶不上。
钱老太在路口站好会,发现纸袋封口处有行字。
写着:二十万整,“磕俩头”兄送,喻兰川转交。
送完钱回去,喻兰川整理完周例会资料,没事。下午天高日朗,是个难得好天气,般这种休息日,他都会约几个圈里朋友去打高尔夫,像在游戏里刷关卡样,很功利地社交。
今天,喻兰川突然提不起兴致,回想起来,他本来就对任何球类运动都不感兴趣,连比赛都懒得看,下场纯粹是陪着别人玩,而和那些朋友们聊所谓“政策趋势与时代脉络”,乍听挺高级,其实跟中学小女孩聊明星八卦没什本质区别——都是捕风捉影地瞎扯淡。至于靠打球和饭局发展“人脉”,别说真有用时候能不能用上,就连在朋友圈里转个大病筹款,都没有人点进去看眼,随便给个咖啡钱,可见也是虚无缥缈。
喻兰川漫无目地上会网,两只手突然自作主张,去搜索“扒火车党”,没搜出什结果,他就按着杨大爷给他介绍“二钱”事迹,翻查当地旧闻,找到点蛛丝马迹,就保存下来,然后在当地论坛和贴吧里发帖。
开始没人理他,喻兰川也就把这事放边,过几天,他无意中想起来,回头看眼,却发现其中个帖子被置顶。有个人写篇好几千字长篇大论,讲自己老列车员外公见闻。
接着,类似留言多起来,有些是真,有些大概是凑热闹自己从传说里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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