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子?”甘卿脸不解,“这不卖剪子,要不你上旁边杂货铺问问?”
喻兰川:“专门找东西用那个剪子,不是你发在朋友圈里文吗?”
“那叫‘剪刀倒挂大法’,昨天想不出来公众号更新什,在网上随便搜点信众比较多封建迷信小常识。”甘卿说,“你哪个同事要,没好好审题吧?那个用普通剪子就行,不用特意开光——奇怪,以为日常爱搞小迷信群众都听说过这个。怎,玄学领域也有大龄萌新,还这肯花钱?”
“大龄萌新”喻兰川:“……”
其实没有同事让他代购——大过年,都在家应付三姑六婆呢——他只是无意中转到泥塘后巷,莫名其妙地进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被她追着问,才仓促想个借口。
卖东西人对顾客称呼千奇百怪,“美女”“帅哥”是普通版,“亲爱”“宝贝”是肉麻版,“殿下”“小主”是莫名其妙版,“金主”“爸爸”……是臭不要脸版。
这种般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无意,等银货两讫后,大家会自觉断绝父子关系。
然而喻兰川看起来非但不想买东西,还不想遵循买卖双方“潜规则”,表情非常言难尽,弄得甘卿觉得自己好像口头调戏他,只好解释:“只是个普通……”
喻兰川不等她说完,就飞快地接话:“当然知道,你想多。”
甘卿:“……第二人称。”
喻兰川年到头,能完完整整休,也就只剩春节假。
他家亲戚少,今年父母出国、大爷爷仙逝、亲爹又行踪飘渺,更没有什需要走动亲戚,本来他都已经计划好,留半天带熊孩子刘仲齐出去玩,剩下时间就用来好好宅。
他要复盘全年,要列明年个人计划,补看经典电影和书,再挑两门线上课程集中突击下新领域,给自己添加几道“斜杠”——每年他都是这样度假,充实又忙碌。
可是今年不知道怎回事,他在家坐得心浮气躁,总想找个理由出来转转。
“招桃花粉晶,你自己挑吧。”甘卿拿出几个大纸箱,可能是刚进货,还没来得及包装,往柜台上摊,质地就像上个世
后半句跟他重合在起,不知为什,听着更尴尬,甘卿只好摊手:“什都没想。”
明明是你想多。
“不就句嘴瓢吗?你有完没完!”喻兰川迫切地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急迫出欲盖弥彰味,“反正你不庄重也不是天两天。”
“哦,好吧,”甘卿于是给他摊开张庄重脸,念悼词似沉痛道,“那喻兰川先生,请问您有何贵干?”
喻兰川眼神在店里飘:“你昨天在朋友圈里,发那个开春招桃花珠子,还有那什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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