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互殴,而且杨平实在不像什好东西,但最开始确实是朱俏先动手,她还带有血槽匕首,这个瞒不住。
所以在事情完全调查清楚之前,小哑女暂时还被拘着,喻兰川叫来个律师朋友帮着跟进,才知道悄悄原来还没到十八岁。这就还好,不管怎说,肯定会酌情从轻发落。
闫皓他们仨都属于试图阻止行凶,又有闻讯而来于严帮忙回转,所以目前还都没事,就是得随时听候召唤,配合调查。
闫皓受主要是精神创伤,医院不管治,于是先回家,甘卿情况则更复杂点。
她毕竟有案底。
强行拦下来,又兵荒马乱地塞进另辆车送到医院,拍片、关节复位……刚冷敷上,又让警察叫去反复盘问,做笔录,好通折腾。
小说里写到大侠们“事扶衣去,深藏身与名”真是太省事,这些大侠背后肯定都有团队和助理!
再看他这边几位“队友”,有不会说话,会说但是说不利索,还有位直接躺下装死、点事不顶,只剩下喻兰川张嘴,单枪匹马,累得心力交瘁。
直到天完全黑,喻兰川才消停下来,又赶回医院去看甘卿。
医用冷敷用品贴着他腕骨,他余光瞄着病床上人,有搭没搭地听医生说:“……她身上最重伤是右臂骨折,这个右手以前也受过伤,还有病根,以后千万要注意保护啊,不然会影响日常生活。其他倒是问题不大,主要是重感冒加上撞击,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醒过来以后也许会有头晕呕吐症状……你是家属吗?”
尽管喻兰川再三说明,甘卿是接到朋友定位以后,跟自己起来,还有出租车行车记录和她手机上付款信息为证,但警方仍对她在其中搀和脚非常警惕,要不是她晕过去及时,这会大概还要在公安局里接受盘问。
他们用种谈不上恶意,但很奇怪语气问喻兰川:“你跟她挺熟啊?嘶……你个好好……怎跟这个人混在起?哦……住邻居,那怪不得。你们这楼也住得够杂,什人都有啊。”
喻兰川明白他们意思——她人生是有“污点”,因此格外引人怀疑。
尽管大家其实都是在淤泥与浊浪中起起伏伏,没有人能活得天真
喻兰川心不在焉地点头,下巴尖落下,才反应过来不对,连忙又摇摇头:“就……朋友。”
“哦,”医生说,“那麻烦你打电话通知下家属吧,没什大事,就是可能感觉不太舒服。”
医生随口叮嘱完,也没等他回答,就去忙别。
喻兰川按着冷敷袋,干站会,在病床边坐下。天光黯淡,细细点滴打进甘卿血管,她手像透明。
“通知谁啊?”喻兰川无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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