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总归要桥归桥、路归路。
喻兰川看着她眼睛,觉得她眼睛里有种很特别宁静,像面波澜不惊镜子,原汁原味地倒映着周围切。
“你看虽然没钱,但是花钱如流水,每个月最精细规划就是提前把房租钱留出来,其他分不剩。没事就爱躺着,业余爱好只有撸串,脖子上面这个器官大部分时间都在休眠,说明书超过三行就太长懒得看。都不知道能在燕宁待几年。”甘卿顿顿,“……也许待不几年吧。”
等恩怨结清,等她彻底忘泥塘后巷,就该走。
因为燕宁是个热热闹闹大城市,大城市里,都是怀揣梦想逆流向上人,她混在这中间不怎合群。
“行,”喻兰川说,然后他真就从兜里摸出眼镜戴上,“现在可以接着说吗?”
甘卿:“……”
“你方才说那多,是什意思?”喻兰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眉挑过眼镜框,“以为像你这样人,没有配备自卑功能。”
“小喻爷,你好好说句人话,是不是能伤及性命啊?”甘卿叹口气,“只是觉得……不搭,呃……你懂,你跟,各种意义上。”
喻兰川嗤笑声:“前些年,全世界时尚写手都统认为运动鞋和‘时尚’俩字不搭,谁要是胆敢在西裤底下穿双白球鞋,基本就跟白衬衫下露出红秋衣样罪孽深重,这两年运动风又成时尚代言人,正装底下不搭双不正经鞋,反而像个卖保险。搭和不搭,到底是谁说算?”
喻兰川听完,就断言说:“像你这样混混,将来会晚景凄凉。”
甘卿左手手指互相搓下,心里默念流氓从业准则——不能殴打长得漂亮异性。
“父母就是因为性格不合分手。”喻兰川站直,略微往后仰,靠在墙上,他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说,“爸不喜欢束缚,特立独行,想起出是出,穷得叮当响,自己也不在乎,到处漂,饥顿饱顿,他还觉得挺美。离婚后这多年,妈还直偷偷给他交着养老保险,过六十就能领,怕他将来去要饭。”
“感情挺好。”
“直也没不好过。可惜……”喻兰川说,“套用土味网络流行语,就是‘爱上匹野马,家里没有草原’。有他俩当前车之鉴,直就觉得,被荷尔蒙影响个人喜好是很愚蠢,生活必须有条理
“不知道,”甘卿想想,摊手,回答,“买鞋都是去超市或者卖场,看谁家打折多去谁家买,以禁脏为挑选标准。”
喻兰川:“……”
甘卿笑笑:“还没来得及举例子呢,你就替举——你看,这就是不搭。”
恍如个在桃花源,个在武陵源。
在江湖旧梦里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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