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目光飞快地闪烁下
喻兰川:“你还有……”
甘卿忽然往前指:“你看那。”
喻兰川顺着她目光望去,两个狼狈少年冲他们车狂奔过来,前面男孩有十四五岁,留头能气死教导主任飘逸长发,后面女孩看着更小点,跟得踉踉跄跄,脸上还有擦伤。
两个少年拼命地冲他们挥着手,连滚带爬地奔到车前。女孩子看就细皮嫩肉,喘得面无人色,扶着车前盖说不出话来。男孩目光在喻兰川和甘卿身上转圈,代表两个人开口:“哥哥姐姐,您车上还有空余地方吗?能不能搭们程?”
“等等,什就要搭你们程?”喻兰川皱皱眉,“幸亏这会天亮,要是刚才天黑那会,山上突然跑出俩人,得吓人跟头——你俩哪?干什?”
“靠路边……”喻兰川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停车。”
破破烂烂吉普车连个缓冲也没有,“嘎吱”下就停下。喻兰川哆哆嗦嗦地推开副驾驶车门,下车,深深地吸几口大山里新鲜空气。
司机甘卿莫名其妙地往外看眼:“你下车干吗?”
这是段山路,路两旁是山崖,喻兰川正好站在崖边上,背影悲壮,仿佛马上准备跃而下。
听问,喻兰川幽幽地回头看她眼:“要调整下心理状态。”
女孩飞快地看男孩眼,似乎在看他脸色:“们是……”
“们是起离家出走。”男孩飞快地打断她,他说话间,故意把半长不短头发往后拢,透出股模仿上世纪黑帮电影里小流氓气,“俩不想上学,包辆车,上山玩——就前面那个岩洞景区,你们也是要去那吧?结果走半,开车那逼突然要加钱,不想惯着他,们俩就下车。”
“哟,”甘卿笑眯眯地扒在车门上,“这小就学会私奔啦?”
这男孩露在外面手脚晒得黝黑,皮肤粗粝,看就是干惯活,旁边女孩喘得快要断气,双腿不停地哆嗦——这是走不惯山路人多次上下山时才会有反应。男孩却只有层薄薄汗珠坠在头发上,脸不红气不喘。
甘卿:“你俩哪个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唉,是实习期新手司机,开不好,批评指正就可以,”甘卿劝他,“想开点啊,萌主,为这寻短见不值当。”
萌主当场炸:“作为个刚拿驾照俩礼拜新手,可以理解你犯错误——刹车当油门踩,停车倒库横着占俩车位,雨刷器当转向灯……这都没关系。但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从实习期就开始超速!玩漂移!你不觉得自己太早熟吗?”
甘卿:“……”
喻兰川:“给滚下来,方向盘交出来!”
甘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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