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刀是藏不住锋芒,春先生担心全成真。
卫骁出头,较真,不肯得过且过,他又不是那种能在风
可是……这样人,往往下场都不好。
从古至今,民间传说里那些大妖小怪们,有几个下场好?
春先生临走时候,拉着小徒弟手,嘱咐给他两句话。
头句是:“别出头、别较真、得过且过,就当个泯然众人凡夫俗子吧。”
第二句是:“万木春刀法,就到你这辈,别往下传,杀术不祥啊。”
都不教你。”
小徒弟卫骁是春先生捡,动荡年月,没人要孩子满大街都是,春先生有天跟帮票友们玩,喝多,顺手捡个徒弟,第二天酒醒看,发现这孩子长得不粗,挺有眼缘,他也不缺那口饭,就稀里糊涂地把人留下。
那会春先生还没“洗手”,就把功夫和衣钵并传给小徒弟卫骁……把徒弟培养成代名厨。
春先生说:“将来死,你就是掌门,不过咱们门派从南宋传到现在,也够本,祖师爷也不指望你把门派发扬光大,放轻松点吧。”
卫骁从小话就少,听完只是笑,手里刀光不停。
卫骁痛哭着送别恩师,记住生离死别,没记住师父话。
有人上门挑战,卫骁有请便应,无败绩,怎能败先辈声名?
喻老先生召集群雄围剿许家人,盟主令下发,卫骁当然听凭调遣,五绝之后,怎能龟缩不出?
武林大会上露面喝茶,点完卯就走——卫骁就是那样性格,强留下来,他也跟别人没什话说,没那个左右逢源本事。
被丐帮后辈围攻,不退不缩,以敌众,打红眼,这样都没闹出人命来,只是人挑断根手筋,已经是卫骁竭尽全力地手下留情。
古时候,万木春门不是什名门正派,师父为磨练出徒弟“极险之刀”,什手段都使,打骂都是小事,练功不专心,不小心被师父要走小命也没什稀奇。春先生回忆起往昔,就说:“们都是从小被逼出来,长大要靠这玩意吃饭活命、求名求利,你练刀是为什呢?”
卫骁仍然只是笑,轻声细语地回答:“就是爱好,感觉这刀像会陪聊天似。”
春先生听完,胸口“咯噔”下,心想:“那还不如求名求利呢。”
因为求名求利,是人之常情,不求名利,往往近乎于妖。
春先生小时候听过个传说,说有些古时候传下来名刀宝剑,铸出来就跟凡铁不同,经年日久有灵性,能托生成人,这样人万年不准有个,能跟刀剑对话。别人看是刀剑是伤人凶器,在他们眼里,都是久别重逢故友,所以不管是练刀还是练剑,都点就透、触类旁通,都是些惊才绝艳刀客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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