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冷笑声,心说比上回让你这小兔崽子下黑手打可轻多。
“哦,那就好。”这心思瞬息之间能百变人突然没词,汉语说那多年,竟然憋不出句长点完整话。
莫匆突然移开目光,游移着四处乱飘,好像安捷家重新装修过似。般人脱衣服时候不会有什美感,但是显然对于莫匆来说,安捷不算是个般人。现在这家伙居然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脱衣服!虽然没全脱,可是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感觉才最撩人。
酒精棉和被擦伤皮肤,因为消瘦而突出锁骨,隐隐能看出并不明显但是线条流畅肌肉……莫匆觉得再不逃掉,鼻子会出些比较丢人小问题,可是脚步偏偏像是黏在地板上样,只听得到自己脑动
莫匆好像已经习惯这样冷遇,毫不在意地凑上来:“怎,很累?”
他自觉地跟着安捷进房门,所幸安捷把年纪也傲娇不起来,没有把人拍在门外习惯。
莫匆这狗皮膏药,好像非要贴出他句话来似,黏在人身后找骂。可惜安捷连调侃精神头都拿不出,也不管这跟屁虫,兀自从沙发旁边小柜子里拖出急救箱,揭开围巾脱下外衣,这才抬头看看莫匆,又看看门。用肢体语言表达,意思是,你怎还不滚蛋?这没有眼力见儿。
莫匆却是发誓要将不长眼力见儿进行到底,这会儿别说安捷眼神,就是估计安捷化身泼妇破口大骂都轰不走他,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肩膀,眉头锁起来:“怎回事?你不是出去见个老朋友?谁伤你?”
安捷叹口气,决定不那迂回,直抒胸臆地用语言表达自己需求:“擦下,消个毒就行,你可以出去。”
“看看。”莫匆不由分说地拉住他,小心地拨开被烧条大口子羊毛背心和衬衣。
过近距离让安捷徒然僵硬,皱皱眉,按着莫匆肩把他推开。
莫匆脸上就差写“很执着,你赶不走”这几个字,安捷自,bao自弃地看着这人形麻烦,翻个白眼。他也不避讳莫匆,就脱下毛背心,把衬衫褪到肩膀以下,拿起棉签沾着酒精面无表情地擦,低低地说:“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就是你前车之鉴。”
他打算用“败家讲坛”故技重施地把这玩意儿弄走,可是大概这天事情太多,脑筋不大够用,说句怎也接不上下句。安捷挑起眼睛,正莫匆在边站着,表情莫名地有点呆滞,当时心里就来火,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老子今天懒得跟你废话,说多少句好自为之,也得让你当耳旁风。”
“你……你、你没伤着什是吧?”莫匆声音闷闷,居然还有点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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