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越货、快意恩仇、帮派火拼、阴谋诡计,玩得再好再转,也是上不台面东西,即使跺跺脚全中国都震震,呼百应到生杀予夺,也改变不这身份——是阴沟里老鼠,摆不上台面这个事实。
长于刀剑者必死于刀剑。“社会”两个字前边加个“黑”,明明确确地就把那部分人从大众社会“人民”范畴里分出去,这是条被大多数会喘气动物所厌恶憎恨和惧怕路。
安捷想,其实“拽”,是句骂人话。
他沿着学校外围走大半圈,从围栏上翻进去,凭着前不久才查看过地图摸到历史系研究所地方,极敏捷地攀上三楼楼道里没关严窗户上,钻进去。他从窗台上跳下来时候微微牵扯到伤处,头冷汗立刻下来,安捷靠在窗户边上
比同情路风驰电掣地把安捷拉到地方,下车前还问声:“你进去多长时间啊?要不然在外边等你再把你送回去?你看这这晚,地方又偏,打车也不容易。”
安捷愣愣,想不到自己出来干坏事居然被助人为乐,他只手扶着车门,微弯下腰:“师傅,这晚你不回家?”
“咳!半大老头子人,晚回去会儿谁还能查房怎?这远道儿,你又不是不给车钱,多挣点你也方便呗,谁还能跟钱过不去?”
安捷笑,他抬头看看片静谧校园,神色有点飘忽地摇摇头:“得,您还是先走吧,不知道教授把东西放哪,不定找到猴年马月呢,回头别耽误您。”
“不用啊,不用得。”司机师傅大大咧咧地挥挥手,安捷把车门关上,看着他掉个头走。
这个城市,有人早出晚归,有人辛苦奔波,有人为养家糊口而活,有人为人生理想而活,有伟大,也有平凡——但是他们都是白天无知无觉地站在阳光底下,遵从着这个人间、这个社会规则而活着人。
活得可能辛苦,但是踏实。幸福或者不幸,甚至是家家都有那本儿难念经,也都让人羡慕不已。
年轻时候,很少有人喜欢这样生活,因为这市侩、琐碎,那些初出茅庐热血沸腾少年们,总觉得柴米油盐是会泯灭人才华和光芒东西,他们不屑于这些,荷尔蒙带给他们反叛,让他们甚至不愿意去相信社会主流道德观和价值观。
什才是好?十年前,安捷会说——无论最后是不是功成身退归于平静,总要轰轰烈烈场过,名声不重要,金钱更是王八蛋,只有握在手里权力才是真正能掌握,才是能保护想要保护人,办成想要办成事好东西……
十年后,安捷突然明白木莲话,做个善良人,只有善良人才能得到幸福,可是已经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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