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声息,白志和等会,刚要转身往外走,里面翟海东声音低低地传出来:“怎样?”
白志和皱皱眉,翟海东并没有让他进去,而且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头,不还他什都没问,老老实实地说:“有些古怪,没看见那个姑娘,们到约定地方,只看见个中年人,后来来个……”他犹豫下,“长得,有三四分像安先生,两人大概是父子,吵架,后来安先生让们跟着那个中年人,跟丢。”
翟海东沉默会:“跟丢?是什样中年人?”
白志和应声“是”,听不出什情绪:“很清瘦,头发花白,戴眼镜,有点像知识分子。”
“在什地方丢?”
你看着他,想起谁?
翟海东独自个人坐在桌子后边,房间里没有灯——他是个不需要光明人。桌上有封盲文写信,说是信,不如说是便签,因为上面只有句话:“你看着他,想起谁?”没有开头,没有落款,里面人称也没有任何指代。
翟海东手却在微微颤抖。
他表情极其空洞,浑浊眼睛不安地转着,脸色灰败。像是刚刚从噩梦里惊醒——或者他这辈子,从未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他喉咙里突然挤出声喑哑吼叫,猛地站起来,把桌子上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形如疯癫。
白志和想想,报个地址出来:“大哥,今天从头到尾都很莫名,你……心里有数吗?”
半晌,翟海东也没出声音,白志和低着头,默默地等着,脸上疑惑越来越重,忍不住轻咳声提个醒:“大哥?”
“唔,不早,你去吧。”
白志和愣下,发现自己好像和翟老大思维不在个频道上,他虽然心里仍然疑惑,但作为个完美下属,还是选择习惯性服从,应声,没再多问,转身走。
人世间最可怕事,不是妖魔鬼怪,不是枪林弹雨,甚至不是死亡——而是见到那个不想见自己。翟海东窝在自己卧室里,把身体团成个球,他听着白志和脚步渐行渐远,慢慢地
什时候都有不长眼力见儿,听见动静,门口立刻有人询问:“大哥,怎?”
“滚……滚!”翟海东往后退步,正好被椅子绊个趔趄,他抓着桌子沿站稳,突然回身,把椅子举起来,用力摔在地上,然后靠着桌子不停地喘着粗气。渐渐,翟海东安静下来,双肩缩成团,顺着桌子边滑下来,捂住脸,溢出野兽样呜咽。
想起谁,想起谁,想起谁……
这就像是个魔咒,终身解不去魔咒。
午夜已过,白志和才从外边回来,大概是听说翟海东莫名其妙发脾气事,在门口犹豫下:“大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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