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可有可无地应声,半晌,才轻轻地问:“那你为什要杀何景明呢?”
车窗外景物飞快地在醉蛇眼珠表面划过,他沉默半晌,才低低地说:“没有想杀他。何景明和翟海东知道父亲密室,但是没往里走过,只把它当成个可以商量事情地方……但是那天那道假墙,让毒狼想起父亲死蹊跷之处,于是等你们走以后,他又个人悄悄地潜回去。”
“为什?”
“为你。”醉蛇说,“他在以他自己方式保护你,不让你知道。”
安捷把眼睛睁开条缝隙,显得有些迷茫:“不明白……”
放屁,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你是哪路货色?不当真?不当真你怎还不把你脖子上那串垃圾挂摘下来扔,不嫌扎脖子?”
“滚蛋。”安捷伸手抓起脖子上拉环项链,犹豫下,终究还是放下手,轻轻地叹口气。
醉蛇阿谀地看他眼,却见安捷脸上突然拢上某种说不出哀伤神色,那好看……却那脆弱,他忍不住呼吸滞,轻轻地叫声:“饮狐?”
安捷笑笑,缓缓地摇摇头:“当真不当真,还能怎样?”他把自己手腕抬起来,在醉蛇眼前闪下,“老教授给那串珠子是什东西,你都心知肚明,你刚刚还提醒过最近身体发生变化,现在就忘吗?”
醉蛇脸色变:“你……”
“他不会和人相
“怎?和R?李那个变态样,以后整天靠养虫子喝人脑髓活着?”安捷嗤笑声,“你放心,这点自尊心还有。”
“饮狐,你听说,那个是个半成品,是当时实验失败品……你带上那个并且碎完全是个意外,也许,也许不会……”
“行,”安捷挥手打断他,放松身体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左手轻轻地搭在自己胸口上,笑出来,“你绕这大圈,不就等着这句话呢,放心吧,会把你带过去,然后……也就省出来。”
他累极样地靠在那里,眼睛底下有圈淡淡,睫毛打出来阴影:“古城是个很危险地方,当时出来其实也是九死生,老莫存着必死念头,把那串珠子和相册交给,应该也没想到它会在手上碎。后来你接到电话,知道因为良心上过不去,想去北京看看老莫孩子,正好就此把李他们都引来,绕这大个圈子,让自己点点地想起来,找回真相……知道过,和从来没知道过,是?”
“你当时肯放弃自己记忆保护他,甚至闭目塞听地不愿意去想真相是什样……只能这样,让你自己步步地明白起来,才有可能让你站在这边。”醉蛇咬住牙,“饮狐,不想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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