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默默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徐进：“你要是觉得作业对你来说不合适，为什
不私下里和老师沟通？她那大岁数
，在
徐进不是那种温柔可亲
女人，连后脑勺长得都比别人想法多，窦寻在她面前没有在徐外婆面前自在……不过也还行，反正都比美国尼姑祝小程强。
徐进突然报
串电话号码，转头问他：“记住吗？”
窦寻愣，茫然地点点头。
“这是
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关机，”徐进说，“下次要是再有事，让老师直接打这个号码就行——你妈揍过你吗？”
窦寻：“……”
窦寻是个成绩优异问题学生，不止次被老师请过家长。
老师们刚开始不解他家情况，见识这孩子德行，总恨不能把他们全家叫到学校起研究青少年心理健康，后来大概知道点，多半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地不之。
窦寻在上个学校被叫家长，是因为跟同学打架斗殴。
原来那寄宿制学校也有像徐西临这样前呼后拥角色，看窦寻也很不顺眼，只不过那边“徐西临”不肯像这边这个样息事宁人，三天两头想带着他狗腿子们给窦寻点厉害瞧瞧。
窦寻天生不是被动挨打人，心高气傲，对切低智“厉害”都不以为然，双方矛盾不断升级，终于，在夜深人静时候集体跳墙出宿舍，动手。
他从小到大，连被祝小程接见次都难，还真没有挨揍殊荣。
“拿着。”徐进把自己手提包递给窦寻。
窦寻刚不明所以地接过去，徐进就拿着自己从公司带出来文件夹甩手抽向窦寻屁股。
不太疼，窦寻也不知道该不该躲，他头雾水地傻站在那，拎着包挨几下揍，微微睁大眼睛，像是惊呆。
徐进：“老师让你写作业是不是故意要害你？是不是为你好？”
窦寻策划两天，利用种种天时地利，个人干翻对方五个，又在对方援兵到来之前引来宿管老师，正当防卫，战绩斐然……可惜不为官方认可，事后还是被请家长。
当时老师打电话给窦俊梁，窦俊梁不耐烦地推给窦寻爷爷，爷爷本来就有冠心病，听说这事以后急急忙忙地要赶去学校，结果在家门口犯病。
窦寻奶奶先走步，老头把孙子送去寄宿学校，拒绝保姆，独自鳏居，因为身体看着直还硬朗，儿女也就没太当回事，不料说犯病就犯病，尸体都凉才被人发现。
从那以后，那老师再也没敢找过他家长。
六中长长楼道里，窦寻背着书包，沉默地跟在徐进身后。此时已经过放学点钟，教学楼里静悄悄，褪色余晖只剩下个边，窦寻走路无声无息，楼道里只听得见徐进女士高跟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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