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外婆又把另个红包塞给窦寻,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下:“这大人——多大个人?多大个人还分分钟恼、再又分分钟和好?当看不出来,今年闲气可不能带到明年,红包收收好,赶紧笑个,不许吵,听到?”
窦寻边尴尬,边偷偷去看徐西临,徐西临脸上没什表情,只是应声,徐外婆点点他们俩,自己去休息,徐西临看着她安顿好,又把客厅灯光调暗,电视音量放低,回头,就看见窦寻紧张地盯着他。
窦寻心里七上八下,刚开始是放不下面子,不想先低头,到后来他已经不知道怎低头,只好听天由命地等徐西临发话。徐西临低头想想,撕开桌上袋开
徐西临从高考完办班时候就开始琢磨自己干点什,琢磨个学期——首先是怎宣传,怎让同学接受并且习惯这玩意,再有有人下单,水果谁送?水果摊主肯定不干,那就要找人干,找谁,给多少钱?而且万生意兴隆,学校里这多学生,怎送得过来?还有最关键,学校严禁男生进女宿舍楼,到时候万招不到女送货员,怎给女生送?以及水果,特别是切开水果保鲜问题如何保障?等等等等……徐西临边做前期准备工作,边个个地解决可能遇到问题,忙个焦头烂额。
忙起来,时间就更快。徐西临大半个寒假都拿家当计时旅馆,就年三十晚上露个面。
家里年货准备很多,可是年过得并不热闹,连灰鹦鹉都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好,也不多嘴,早早飞回架子上,专心致志地嗑瓜子。
徐西临提前个多月就从外面订好年夜饭,本来还想和外婆窦寻起包饺子凑个热闹,临到年关,完全没有心情,干脆煮包速冻凑数。
提前个月订年夜饭很丰盛,人都没什胃口,因此丰盛得很可怜,草草吃完就撤下去。外婆上年纪,精力不济,春节晚会里语言类节目基本都以北方方言为主,她也就听个大概意思,也跟不上笑点,会就觉得没意思,于是回屋拿两个红包出来,人给个。
“晚上睡下要压在枕头下面,”外婆絮絮叨叨地嘱咐,“小人岁数压压,让你们慢点长,不要急。”
二十岁上下年轻人还是能收到压岁钱,但自己往往不那心安理得地收,总觉得老大不小不好意思。窦寻下意识地看徐西临眼,徐西临也颇有些尴尬,干咳声:“姥姥,这大人,这个……”
“拿好拿好,”徐外婆不由分说地把红包拍在他脑门上,“新年开门红,压岁钱要收好呀,压不住小人岁数,老人家不是就要去吗?”
徐西临:“……”
这就别废话,只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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