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再有次,你还会不会拔出那把刀?
这种问题就跟“重来次,你还会不会喜欢某个人”样,都没意义。
从蔡敬那离开以后,老成郑重其事地对徐西临说:“想把烤串店开起来,你帮帮行吗?”
开烤串店并不容易,主要阻力来自老成家里。
当年老成虽然错过第志愿,但大小也上个重本,毕业以后应他父母要求,悬梁刺股好几个月,考上个公务员,这会刚入职小半年,据说已经摇身变成他家三姑六婆手里“压轴货”,遇上等闲姑娘都不舍得给介绍,非得条件特别好才能见见这位“镇店之宝”。
成干咳声,拿眼神示意徐西临救场。
徐西临搜肠刮肚片刻,对蔡敬说:“们攒点钱,打算开个烤串店,叫‘姥爷’,就在你家附近,将来……”
蔡敬听到这,看他眼,徐西临碰到他眼神,就知道自己说句傻话,他看得出来,蔡敬对这个小小心意不但没有感动,可能还觉得有点啼笑皆非。
徐西临转念想,发现确是,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他跟蔡敬易地而处,他也不想提“回家”俩字。家里又没有家人,只有条王八蛋怨魂,回去干嘛?
他们小时候也是想起出是出,当年片赤诚,至今看来,其实也是挺可笑。
眼下,镇店之宝居然要辞公家饭,去当买买提,等于从“压轴货”自贬成“处理货”,他们家四舅三娘二大爷等干亲朋集体炸锅,自此对老成和他未来烤串店展开孜孜不倦迫害。
烤串店前期工作,老成专注对付家里封建残余,而店面选址、租金砍价、拿执照、装门面等等大堆琐事,都是徐西临用业余时间帮他跑。
工作以后,虽然偶尔加班,但徐西临生活还是安逸不少。
比起他大学时代兵荒马乱,工作几乎就跟养老样,他天到晚觉得自己没什事干,业余爱好就是回家给外婆做饭,做得越来越像样,淮扬菜
不过蔡敬虽然神色毫无触动,面上却还是接受他们愚蠢又令人尴尬好意,客气地点下头:“叫‘姥爷’吗?行,以后去看看,就是不知道得等到什时候。”
他们仨大眼瞪小眼地强行聊会天,东西送到,人也得走。
徐西临和老成在来时路上其实商量过,见蔡敬,不要问他当年为什做那件事。不过老成是个胸无城府坐不住屁东西,到底没忍住,临走还是多嘴问蔡敬句:“老蔡,你当时到底因为什?”
蔡敬脸上笑容犹在,摇摇头,却说:“过去,早忘。”
徐西临抬手按住老成后脑勺,按着他脑袋把他强行掰回来,冲蔡敬挥挥手,示意他过阵子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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