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冲灰鹦鹉伸出条胳膊。那鸟大概也知道自己得罪谁,灰头土脸地飞到窦寻胳膊上,小心地收着爪子没抓他,瞄眼徐西临,见他脸色没有缓和,只好满心不乐意地转向窦寻,蹦跶到他肩头,郁闷地用脑袋蹭他下。
窦寻说:“没事,它小时候也没少咬过,到生地方都这样,过两天混熟就好——要不你再让养两天?”
徐西临刚心疼到半,猝不及防地遭到次“避之唯恐不及”,心里无可避免地沉沉。
好在,他早些年遭冷眼多,心理状态调整得也很快。
想当年,他完全是被动地接受窦寻激烈滚烫心意,直都懵懵懂懂,也没找到恰当节奏,其实细想起来,有几个男人有这种运气呢?
公鸟尚且知道求偶不易,遭几次挫折也都是正常,调整策略就得……亏得大家都这把年纪,即使不留情面如窦寻,也不太会像十几岁时候那样当面怄他,怎也好受很多。
这想,徐西临心态就平和。
,那大鸟就训练有素地飞过来落在他胳膊上:“在家可贫,可能是老成这里它不熟,有点胆小——来,儿子,唱个歌。”
灰鹦鹉颇有窦先生年轻时候习性,平时恃宠而骄,很会蹬鼻子上脸,但旦徐西临生气,或是因为什原因没把它带在身边阵子,它就开始强烈不安,不安就会变得很乖,特别能讨人喜欢。
这会,灰鹦鹉唯恐徐西临不把它接走,可爱得不行,让唱就唱,还唱个非常喜庆“恭喜发财”……虽然中途跑调。
徐西临听它又有点要拐到爱情买卖上意思,忙喂颗花生让它去嗑。
窦寻伸手摸摸它,鹦鹉很不满意,然而由于正在卖乖,不便攻击,只好捏着鼻子忍。
他瞪不敢抬头鹦鹉眼:“在家怎跟你说?”
灰鹦鹉低垂着翅膀,不安地微微颤动。
徐西临不舍得打他,但还是生气,就吓唬它:“再咬人就不要你。”
灰鹦鹉听懂,吓坏,呆若木鸡地愣在那。
窦寻虽然是故意告黑状,可是看着那鸟样子,忽然又有点兔死狐悲感觉。
徐西临却忽然把抓住窦寻手腕。
窦寻其实就是故意给他看手上伤痕,可是徐西临碰,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轻轻哆嗦下,方才放松下来腰又不由自主地僵僵。
徐西临脸色冷:“那小孽畜咬?”
鹦鹉顿时吓得连花生都顾不上吃,扑腾着翅膀飞到桌子脚,战战兢兢地罚站。
正这时,蔡敬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窦寻立刻想起徐西临以前在别人面前对他俩关系讳莫如深,有外人在,徐西临从来都不喜欢跟他有身体接触,于是立刻挣脱开徐西临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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