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祝小程说:“就算早知道,也没别地方托付你,可能都是命中注定吧。”
徐西临:“……”
多年不见,她还是又不负责任又想得开,实在是朵没心没肺奇葩。
“跟窦俊梁聊过,也劝过他,都这把年纪,挣什命呢?还有什想不开?”祝小程说,“哦,对,还没告诉你是因为什回来吧?窦俊梁前阵子刚查出来肝癌,晚期,现在正安排后事呢。”
窦寻吃惊,猛地想起那天在机场,窦俊梁那通欲言又止电话。
无可避免地听见。
窦寻觉得手心里身体明显僵硬下。
“他也要叫声干妈,”祝小程轻轻柔柔地说,“当然,要是不愿意就算,聚散随缘,不强求。”
她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徐西临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去见见,心里难免忐忑——比窦寻忐忑,因为祝小程作为干妈,对他比对窦寻好。
趁着窦寻还没销假,他们约第二天。
后来窦俊梁又跟他联系过几次,没说什事,就是想约他出去,可那会窦寻在医院被徐西临弄得焦头烂额,哪有空搭理他?不是不接,就是用“以后再说”敷衍过去。
窦寻心情有点复杂。
“他说他约你几次,你都不答应见他,觉得你心里还是对他有芥蒂,所以托来说。”祝小程耸肩,“丫病急乱投医,逮个菩萨就拜,在你这还不如他呢,也不知道叫来能有个什用。”
窦寻:“……”
祝小程留下个医院地址,真诚地说:“替他把话带到,你要是愿意,就去看他眼吧,反正要是就去,窦俊梁有是钱,够你少奋斗好多年,不能都便宜那小狐狸精。”
徐西临特意起个早,等商场开门第时间进去,东转西转,挑三拣四地给祝小程挑套首饰——要美要贵要有设计感,还不能贵妇气息太浓重——因为出家人四大皆空,虽说须得物质上富足,才好进行精神修行,但过于珠光宝气东西上身还是不大方便。
祝小程早早到,在餐厅里等着他们,她依然比同龄人年轻漂亮,大概因为过得富足潇洒,还长出种难以形容气质,徐西临已经快忘她早年拽着徐进哭哭啼啼怨妇样。
祝小程收礼,看来是很喜欢,十分得体地关怀下徐西临健康状况,她随后微微往后靠,打量着眼前久违不见两个年轻人,坦言说:“没想到把你送到徐家是这个结果,要是早知道……”
徐西临抓着窦寻只手,后背紧绷,随时准备就“勾搭她儿子”事跟祝小程道歉。
窦寻则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放马后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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