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托塔天王,砍人如切瓜。
“嘶……身正气,能屏蔽绯闻。”
少女心见您那张画像就得瘫痪,实在是蹦跶不起来。
“你们……”盛灵渊少见地卡下壳,无言以对好会,继而无奈地摇摇头,忍俊不禁,“行啊,多谢手下留情。”
他这笑,眼睛弯起来,里面冰就全碎,提起被自己亲手处斩老师,态度从从容容,就跟饭后闲聊自己高中班主任似,让宣玑瞬间有些怀疑起史书真实性——既然武帝并没有长满脸横肉和大胡子,那……那些个什“杀亲弑师”传闻,是否也是后人为哗众取宠瞎编呢?
阿洛津,就没什好下场。
盛灵渊问:“老师在青史上留下名字吗?”
“留,可显赫,”宣玑说,“小时候都背过,‘帝师丹离,面若好女,不食谷,少事武帝,为其深谋数年,复国还都,以为相,又五年……’”
斩首于市。
最后句本来是个考点,宣玑差点脱口而出时,突然看见盛灵渊眼睛,那双眼漆黑沉寂,周遭映进去光,都像冰面上反射火光,凛冽得仿佛有几分刺痛意味,“斩首于市”四个字蓦地从课文里立起来,鲜血淋漓地走回心。
“那是个什样人?”
盛灵渊眯眼望向远方,听这句问,眼角笑纹忽然就平。
好会,他几乎字顿地说:“惊才绝艳,文韬武略,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是他手教出来。死后很多年,民间仍在给他立祠堂,百姓把他当神,被下旨禁,胆敢刻印、描绘丹离者,视同谋反,夷三族。”
山谷风倏地阴森起来,吹得人激灵。
盛灵渊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处山谷,那里开始崩塌,这说明他记忆正往更黑暗地方滑落:“如果没猜错,他当时应该就在这附近,他不会让死。”
宣玑猛地回过神来,口把这四个字咽下去,强行把话音转:“啊……那个,话说回来,光是史书上‘面若好女’句话,这IP就能再火五百年,演他电视剧都看过好几部,分别娶好几房玛丽苏,看到最后都串,到现在也没弄清他对象是谁。”
“什劈?”盛灵渊听得满头雾水,见宣玑那没正形样,就知道又不是什正经话,“他终身未娶,只有位红颜知己随侍身边,女子闺名不方便在背后说,不过不叫那个……那什苏。等等,你们现在都喜欢给古人编排这种事吗?”
盛灵渊说到这,欲言又止,脸色也忽然有点言难尽,宣玑瞬间福至心灵,秒懂他在迟疑什,连忙说:“放心,编绯闻没拿您下毒手。”
盛灵渊眼角跳跳,表情更古怪。
“因为史书里说您这个……比较威武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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