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盛灵渊又说:“此事不要声张,对外……对外就说那守城妖族诈降,预谋不轨,被阿洛津发现,以儆效尤吧。”
人族将领脸都绿。
“还有前来投诚半妖,”少年天子心事重重地说,“朕应许过给他们庇佑,但……哪怕他们不被妖族接受,毕竟也有那边血脉,他们要是来,记着避着点,尤其别让巫人族看见。”
告状将领顿足捶胸,感觉少主是被巫咒迷心窍,气成个球,鼓鼓地滚出去。
盛灵渊从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得靠自己杀出条血路,强硬惯,从来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因此开始,他并没有发现自己任性偏袒会激起什反噬,等他意识到时候已经晚。
拥而上”念经状——致力于把少主念得耳根生茧,以后提起“阿洛津”,他脑子里自动蹦出十大罪状。
“陛下,巫人族是臣属之邦,那阿洛津族长与您没尊没卑,直呼姓名,这不成体统!”
盛灵渊从小就是个笑面虎,只不过那时候还不会收敛锋芒,做派十分强硬,听这等无理取闹状告,笑眯眯地表示,朕大名又不叫狗剩,还算能拿得出手,别人要是愿意叫,朕也答应。
“巫人族长贪杯好色,酒后出言无状,唐突功臣!”
贪杯就算,还好色?少年天子听得眼角乱跳,掐着手指头数,也没弄明白自家“功臣”里谁有“色”这玩意,只好委婉地表示“受委屈朕来安抚,但你们不要趁阿洛津喝多就占他便宜”。
“丹离警告过两次。”盛灵渊望着青涩自己,有些出神,“第次,他说给巫人族太多,没听,第二次,他说阿洛津对妖族太过偏激,战时或许尚好,将来战事平定,必有祸端,想,杀父之仇怎能心平气和,还是没听。”
“但是妖族其实不是个族,”宣玑十分理解地点点头,“本来就有飞禽有走兽,这里头有愿意跟着妖王打仗,有开始就反对,有旷日持久打疲、想回深山老林休养,还有根本不被妖族接受混血半妖——所以打到
“有巫人少年用妖咒伤郑大夫之子,那阿洛津族长非但不主持公道,还口出不逊!”
盛灵渊表示此事严肃处理,然后把闯祸熊孩子和熊孩子头头阿洛津起抓来,人打十个手板。
“陛下,那阿洛津不服军令,执意屠城!敌已投降,此举非但有伤天和,落下这样名声,日后再战,对方必与鱼死网破,得枉送多少将士性命啊陛下!”
盛灵渊听见“屠城”两个字,终于从书简中抬起头,看着案前伏地不起人族将领,他沉默好会:“把阿洛津叫回来。”
人族将领以为这回,被巫人蒙蔽少主终于清醒,满怀希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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