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津敢在闹市区把白骨当风筝放,宣玑可不敢在酒店附近放火。深秋初冬正是东川旅游旺季,酒店几乎是满员,四十多层大高楼,谁知道消防过不过关?
于是他掉头就跑,直接从六层观景台上跳下来,没拉开翅膀,落地时却极轻盈,好像骨头都比别人轻几分似,顺势滚就卸力,扎进酒店旁边小窄巷里,同时拨通平倩如电话:“拉个群!快,把风神那几个都拖进来,出来搭把手……睡什睡!人家魔头都起来嗨!”
他话音没落,脑后就有厉风打过来,宣玑没回头,步蹿上面前垃圾箱,塑料桶盖把他往上弹米来高,却居然没被他踩裂。
有什东西擦着他裤脚飞过去,“呜”声,削进旁边水泥墙上——那居然是风!
风刃把水泥墙砍条缝,随即消散。宣玑借着扇打开窗户倒影看眼,只见阿洛津“坐骑”因为太过于炫酷,进不狭窄小巷,两边翅膀各自被卡掉半,成只“截图不全版”蝴蝶,越发诡异骇人。
宣玑震惊地目测下自己和阿洛津距离,又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下,只闻到诱人炸鸡味。
就在他怀疑阿洛津在祭坛里埋几千年,已经饿得分不清炸鸡和神鸟时候,阿洛津突然从路灯上跃而下,脚下出现只巨大骨蝶——字面意思,只白骨架拼成大蝴蝶。
蝴蝶翅膀展,大概有三四米宽,就像那种镂空、会扇翅膀蝴蝶发卡,没点平衡感人还驾驭不这个!
阿洛津:“没什稀奇,要是你全族都被朱雀离火活活烧死,你也能闻得到那股……虚情假意味道。”
宣玑先是被这出场造型震撼下,随即,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岗位职责。
那残破不堪样子,忽然让人想起巫人塚里那些身首分离骸骨。
宣玑心里泛起点说不清滋味,试图沟通:“你到底为什非得跟过不去?族长,清醒点!”
可惜,他古语水平只限于勉强能听,口语真不行,说得“古今结合”,完全不在调上。阿洛津没
“等等!”宣玑脸都青,“这巫人族长不会就是开着这玩意,路从郊区飞过来吧!”
虽说是半夜三更,可夜猫子全城都是,路网监控也都没关!明天要是上头版头条,这事儿算谁?怎圆?
阿洛津才不管这些,脚踩蝴蝶,招摇过市地朝宣玑飞过来。这酒店正好在市中心,挨着个交通枢纽,前面有三层高架桥,不时有车经过,过往司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宣玑所在露台。
万真有人想不开抬头,窥见阿洛津和他老人家“坐骑”,非得引起交通事故不可!
“不能留在这。”宣玑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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