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李瑾容吃惊,“你这是怎弄?”
李妍开始以为李晟所谓“夜探洗墨江”只是口头挑衅,眼见周翡也没答应
鱼老漫不经心地道:“看寨中人往来有序,大家伙都各司其职,可见你这家当得着实不错。”
“还算压得住,”李瑾容脸上却没什喜色,“外面谣言您听说吗?”
鱼老将祠堂里所有东西都重新摆遍,见整齐,他才总算是顺过口气,将双手往袖中揣,回头冲李瑾容笑道:“既然是谣言,听它作甚?”
李瑾容压低声音道:“都在传曹仲昆病重,恐怕是要不行。”
“曹仲昆死岂不正好?”鱼老说道,“还记得你年轻那会儿带人怒闯北都,三千御林军拦不住你们,差点让你们几个小鬼宰那曹贼,吓得老匹夫险些尿裤子,要不是他那七条狗,曹贼早就是刀下亡魂。怎现在听说他要嗝屁,你还慌起来?”
停在山崖上块只能站个人石头上,皱着眉打量着眼前滔滔江水。
周翡下将绳子放到底,缠在手腕上,她没落脚,靠着条手臂将自己吊在江上,心说:这难不成要游过去?
就在两个熊孩子谋划着要离家出走时候,李瑾容快步走进祠堂。
祠堂中,个须发皆白老人正双手拈香,站在“显考李公讳佩林”牌位下,李瑾容见状,默默地站在边,等老人上完香,才上前招呼道:“师叔。”
老人冲她摆摆手示意免礼,环视四周,露出个像“槽牙里塞菜叶子,死活剔不下来”表情,“吭哧吭哧”地将祠堂中东个西个蒲团等物整齐地摆好,又挽起袖子,要去收拾桌案上积层香灰。
李瑾容苦笑下:“今非昔比,眼下不过个谣言,寨中已经人心浮动,这消息还未见得是真,怕……”
鱼老抬起眼皮看她眼:“怕麻烦?”
李瑾容顿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含糊地笑道:“可能是老吧。”
鱼老不爱听“老”这个字,十分不满地哼声,连胡子都跟着翘,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有个巡山弟子在外面叫道:“大当家!”
李瑾容回头,只见个“物件”山炮似轰过来,头扎进她怀里。
李瑾容眼角跳几下,忙上前道:“来吧。”
“走开,走开,”老者将她扒拉开,“你们都有脏乱癖,别给添乱。”
李瑾容只好袖着手戳在边,看着那老者忙上忙下地摆香案,还重新给牌位调整距离,忙得不亦乐乎,问道:“师叔伤可好些吗?”
“没事,上岸会儿也死不。”那老人说道,“今天不是三月十五吗,来看看你爹。”
此人就是传得神乎其神洗墨江中那位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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