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尽头有
扇很窄
门，看就不是正门。楼上老板娘亲自下来给他们开
门：“进来……咦？”
她忽然看见谢允身后周翡，睁着双桃花眼有些惊奇地打量周翡片刻，掩口笑道：“哪儿拐来小美人？”
谢允面不改色地瞎掰道：“
闺女，叫谢红玉。”
周翡：“……”
有个人是不是活腻！
负小乞丐蔚然成风，很不友爱，只好愤然叛出，剃头去当和尚。和尚有真有假，人品普遍比花子好点，有些秃头还真能念几句经，会念经要饭就轻松多，特别是还十分英俊潇洒……”
周翡当他放屁，木着脸，压低声音问道：“令师没被诛九族啊？”
谢允顶着中年书生那张老脸，得意扬扬地哈哈笑，将折扇打开扇几下，叹道：“你自己非要问，说又不信……唉，女人。”
“女人怎
？”小巷子头，突然打开扇窗户，个女人冒出头来，她探出上半身来，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睨谢允眼。
这女人长得说不上多端正，然而眉目修长，半睁不睁眼角好像挂着条小小钩子，神情倦怠，说不出地风情万种。她素白鹅蛋脸上突然露出个若有若无笑容：“千岁忧先生，几年不见，风流依旧。”
老板娘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笑下，明显不信，但也没多问。她懒洋洋地迈开步子，将两人带进去。后院不算大，但四下开满花，墙边堆满花架子，乍看姹紫嫣红，中间还有个秋千，旁边小桌上放着琴，股幽香无处不在，也不知是从哪儿传出来。周翡应接不暇地悄悄四处打量，只觉得其中说不出地别致。
老板娘伸出涂满蔻丹手，冲谢允摊：“拿来吧。”
谢允从怀中摸出他那卷装订好《寒鸦声》递过去，还不误回手在周翡面前打个指响，以防她东张西望脚踏进人家鱼池里。
老板娘捧他本子，施施然走到秋千前坐下，指着石桌石凳对谢允他们说
谢允冲她拱手：“老板娘，几年不见，被你颠过去众生怕是站不起来啦。”
“老板娘”听这番油腔滑调，非但没生气，反而有点得意，冲他勾手指道：“带好东西吗？带就上来，没带就滚，老娘不招待你这种穷酸。”
谢允哈哈笑，回头冲周翡招招手，小声道：“这是金主，卖钱给你买把好刀，会儿好好说话，别捅娄子。”
除四十八寨长辈，周翡见过岳阳外粗野村妇，见过吴家夫人和千金，见过疯疯癫癫段九娘……可是这个“老板娘”跟她们每个人都不样——她骨头看起来轻飘飘，柔软得好像怎折都可以。
周翡这没见过世面乡下丫头，还不知什叫作“风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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