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山川剑也出自蓬莱那位陈大师之手，”李晟道，“然而剑本身已经早早遗失
，反倒是
把剑鞘留下来。”
“‘山川剑’其实不是剑，指
是殷大侠本人，”周翡纠正道，她有点好奇堆山川剑鞘是什
样，便用单腿和拐杖撑着，往李晟他们来路缓缓挪。
李晟叹口气：“过来吧，哥背你。”
周翡冲他摆摆手表示不必，接着说道：“殷大侠生不知换过多少把剑，都是些花钱请人打货色，铭都没有，霓裳夫人‘饮沉雪’后来不是没有交给殷大侠吗？
想多半是她看见殷大侠后来随便找陈大师买把缘故？”
应何从奇道：“这算什缘故？”
她吃惊，下意识地错后步，趔趄着险些没站稳。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大呼小叫道：“出来！破阵！”
周翡伸手用力按按眉心，强行将自己视线从山岩上移开，见李晟他们从扎满小木桩小路上跑过来。
李晟吊着根胳膊，手舞足蹈道：“阿翡！哎哟你醒得还挺快，吓死你知道吗？快看们找到什！”
周翡挑眉，见他手上挥舞着三四把陈旧刀鞘，全是与殷沛随身带在身上那把如出辙山川剑鞘！
周翡道：“陈大师当世名家，有些兵刃是别人定做，譬如望春山和饮沉雪，都是能传世，还有些就比较糊弄，锅铁随便凑点下脚料便能打几把，不甚用心，没铭没款，统上个木头鞘拿出去卖来补贴家用而已。听陈大师说，殷大侠买就是那种‘补贴家用’剑，霓裳夫人后来该是懂，以当年殷大侠境界，倘若他拿着把铁片，那铁片就是‘山川剑’，无关其他，特以名剑相赠反倒显得刻意……不过这都是猜，当不得准。”
说话间，他们行人缓缓来到李晟他们
“来看这个。”李晟条胳膊夹着大堆长剑鞘颇为不便，只好都扔在地上，“这种剑鞘那边还有好多——说这地方也真是绝，随便在哪片墙上靠靠都能误入个机关阵法，就算你学过些皮毛，也得给困在里面半天出不来，回头叫大家不要乱走。”
周翡条腿被北军箭射穿，脚不太敢沾地，只靠拐杖与单腿挪动，她怀疑自己蹲下就起不来，只好双手撑在那木棍上，略弯着腰望去。
杨瑾和应何从也都起凑过来。杨瑾断雁刀砍得卷刃，心疼之余，还想找个临时替代品，谁知将方才那地方翻个遍，也没找着把剑，全是剑鞘，当下十分失望道：“这是什禁地？看倒像个放杂物地窖。”
李晟将那几把剑鞘正面朝上，排成排：“看出什？”
周翡皱起眉，只见每把剑鞘上竟然都有个水波纹，同个位置，几乎长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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