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弟虽然来者不善,但说话办事风格倒还合王洪亮心意,双方拍即合,极大节省沟通成本。
接下来就是没完没排查和走访,这些都是分局碎催刑警们活儿,跟“技术指导”没什关系,他们主要任务是回分局办公室坐着喝茶,随时监控工作进度,等着抓王洪亮小辫子。
陶然却小声对骆闻舟说:“头儿,你们去吧,还是想跟他们起在附近转转。”
陶然名字文静,人长得也眉目清秀,从来没跟谁红过脸,也从来不说粗话,对待同志和敌人都是样春风化雨,看起来非常好说话,但骆闻舟从刚毕业工作就直跟他搭档,实在太解他。
陶然身上有种与时代格格不入较真和执拗,其他事他都不太关心,反正天塌下来有骆闻舟顶着,
年个头很高,脸青春痘,站姿笔直且僵硬,像个裁剪成人形棺材板,语速快得骇人。
“这是们新来小肖,肖海洋,”王洪亮伸手指,介绍说,“是个高材生,考进来时候笔试第,小肖,这是市局骆队。”
肖海洋下意识地挺胸抬头,做个类似“立正”动作,下颌绷得死紧,冲骆闻舟紧巴巴地点头,寡言少语地打个招呼:“骆队。”
“不用客气,”骆闻舟冲他笑,“你接着说。”
方才还寡言少语肖海洋好似被他这句话按开关,瓢泼般话顷刻间从他嘴里奔涌而出,把他面前干人等都淹在其中:“死者身上没有挣扎造成挫伤,但后脑有被钝器击打痕迹,初步判断,他是被人从后面打晕后,再用根软布带勒住脖颈窒息而死,死后财物被搜走,额头上盖张纸条。因为死者是在昏迷状态中被勒死,现场没有留下挣扎痕迹,勒死死者软绳、击打头部钝器等等都没找到,目前也没有确切证据表明这里就是案发现场,汇报完毕!”
刚开始还好好,最后那句话出口,王洪亮脸立刻应声而绿:“没有证据你瞎说什?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哪里才是,难不成这还能是起抛尸案吗?抛尸为什要抛在这里,有什好处?你不要随口臆测扰乱视听!”
肖海洋茫然地看他眼:“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王洪亮还要发作,被骆闻舟伸手拦住:“刚工作小孩想法都比较多,多听听也挺有意思。”
他抬头看眼四下环境,整个花市西区给人感觉就是灰蒙蒙,杂乱无章电线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把燕城难得晴天割得四分五裂,非常压抑。
“多在周围打听打听,或许有人听见什,”骆闻舟说,“另外,觉得王局大方向把握得非常准,咱们先不考虑极端情况,就以熟人作案为侦破方向吧,老哥,您看这样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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