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话语焉不详,活像在对暗号,倘若隔墙有耳,大概也得听得云里雾里,费渡却知道他在说那烟头事——烟头虽然被他及时捡回来,终归却是来历不明东西,即使骆闻舟愿意信任他,合议庭也不会,警方只好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其他痕迹。
“就算不碰,你们也来不及拿回来,到时候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死者都确定不,”费渡耸肩,“有个人跟说过,‘世界上发生切都会留下痕迹’,不过能不能拿到,就靠双方运气,你们这次运气还好吗?”
骆闻舟倏地愣,脸上试探、戏谑与隐约针锋相对立刻荡然无存,有瞬间,他嘴角甚至有些紧绷。
骆闻舟下意识地摸下口袋里烟,想起什,又放回去。
两个人之间顿时沉寂下来,谁也没看谁,只是隔着大约米距离并排坐着,像素不相识陌生人。
就行,没事。”
他话音没落,费渡已经抬脚走在张婷前面,哄小孩似冲她招招手,轻声说:“不怕,陪着你。”
他这鞍前马后照顾别人妹妹德行,活像他才是那个“妹夫”,骆闻舟对这种资产阶级没事就跟女孩撩闲腐朽生活很看不惯,想要冷笑,又怕再刺激张婷,只得作罢。
费渡陪着张婷进市局,做笔录期间,他端着个纸杯坐在外面等。
片刻后,骆闻舟溜达过来,坐在他旁边:“你们这些人,言不和,动辄找律师,让们很被动啊。”
“门窗都是锁好,所有房间都没有强行闯入痕迹,当时那年代里最先进安全系统完全没有被触动。”骆闻舟突然开口说,他声音很低,语速却很快,好像这些话已经背诵过好多遍,能像顺口溜样个标点符号不错地说出来。
“她当时化妆,换衣服,甚至放音乐
“律师可不是提议找来,”费渡说,就在骆闻舟诧异他居然用人话辩解句时,他很快又补句不那像人话,“要是张东来真杀人,想捞他也用不着找这种没用律师,会另外送给你们个凶手。”
费渡和陶然说话时候,永远健康守法积极向上,跟他说话时候,永远混蛋阴郁无法无天,反正哪边都不太像真,也不知道他什时候嘴炮,什时候说实话。
“相信金钱万能,”骆闻舟神色冷峻,声音却懒洋洋,用介于玩笑和正经之间态度说,“你这个同志论调很危险。”
“不万能,那只是因为你钱不够多,”费渡神色不变,话音转,“陶然呢?”
“承蒙费总给们指路,”骆闻舟说,“就是指路方式有待商榷,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只好把他派出去找能用证据,不然你们拉来律师等会逼们放人,们是放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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