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手机响声,吴雪春身份证信息传过来,他把车停在观景西街口。
观景西街是处集露天烧烤、夜市和“大保健”等多功能于体“步行街”——此地只能步行,因为非法摊位到处占道,除“狗骑兔子”,其他机动车根本开不进去。
空气中充斥着烟熏火燎烤肉味,光着膀子大汉把铁锅里田螺炒得“哗哗”作响,浓妆艳抹特殊“服务人员”站在街角处,撸串等生意两不耽误,下水道味道阵阵地往上翻,不远处还有几个人正在明目张胆捞地沟油。
骆闻舟目光往四下扫,险些被人群淹个窒息,他原地琢磨片刻,迈步走向处黑车集结点。
黑车司机们早早给自己“下班”,正凑在起聚众赌博,个牌运颇佳中年人骂骂咧咧地把扑克往车盖上砸,笑出口里出外进大黄牙:“他妈,怎样,服不服,掏钱!”
春,”骆闻舟有些意外,“是个有名有姓人?”
“对,就是这名字,”技术人员给他肯定答复,“骆队,稍后把她身份证信息发到你手机上。”
导航提示他已经到“观景西街”附近,骆闻舟降下车速——他之所以敢大半夜里个人赶过来,是因为笃定王洪亮不敢把他怎样。
像王洪亮这种贱人,惯常欺上媚下,倨恭分明,自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在他那里,有人是不值提蚂蚁,碾死也就碾死,有人再痛恨,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巴结。
骆闻舟自己虽然不算什东西,但好在他爸还没退休。
他说着,伸手,跟同伴要烟,还没等同伴上供,身后就突然伸过只手,递来根烟,还给他点上。
几个黑车司机齐齐回头,看见个肩宽腿长、很是养眼男人。
正是骆闻舟。
“哥们儿,打听点事。”骆闻舟客客气气地发圈烟,笑容可掬地说,“昨天限号,坐个兄弟车,没留神把刚签合同丢车里。合同就几张纸,对别人来说分钱都不值,可是找不回来得z.sha谢罪——不让你们白帮,谁看见告诉,有重谢。”
骆闻舟说到做到,绝不含糊,说到这里,他不急着发问,而是先打开钱包,人递张红彤彤钞票:
如果陈振是打电话向他求救过程中遇到危险,那对方肯定知道他存在,那号码登记过,很好追踪,王洪亮应该马上明白骆闻舟找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按照常理,王洪亮现在会主动联系他,试探他态度,寻求私下解决途径。
然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
骆闻舟立刻意识到――无论这天晚上发生什,王洪亮很可能还不知道,说不定是他手下人自作主张。
这很危险,但绝对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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