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用眼角瞥他眼,匆忙和陆局交代两句,挂电话。
“看这里。”费渡冲他招招手,点开绑匪发来视频,直跳到绑匪取血,在周怀瑾胸口上写字部分。费渡副没长骨头样子,懒洋洋地靠着自己支在桌上胳膊,对骆闻舟说,“绑匪先划刀,随后又拿出个刷子,蘸着血迹写字,你不觉得对于个绑架犯来说,这个动作太讲究吗?要是,就直接用刀在周怀瑾胸口上划。”
骆闻舟手撑在椅背上,听他这番说辞,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
费渡拿他当提神醒脑利器,带着几分恶劣兴致勃勃回视着他:“般美人这样看,会默认为对方想让亲他。”
骆闻舟没接话,十分淡定地追问:“没错,绑匪这个动作确实有点多此举,所以呢?”
出入各种现场,他还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外人”,突然遭到这天外巴掌,整个人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有生以来,费总还从未被人当成碎催小弟吆五喝六过,时不知该用什表情应对骆闻舟,他原地愣好会,才有点找不着北地说:“哦,那应该干什?”
然后费渡就被拎到堆技术人员里,骆闻舟让他帧帧放大绑匪视频,个像素个像素地分析。
相对于在白沙河畔地毯式搜索陶然、四处奔波郎乔,坐着分析视频图像是个相对轻松工作,不过费渡还是没几分钟就烦——再轻松也是体力活,通过蛛丝马迹得出漂亮结论,这是优美智力活动,但从大量重复且无用信息里搜索蛛丝马迹,这就很无聊。
费渡头天晚上刚在充满罪恶金钱海洋里遨游宿,才合眼没几分钟,又赶到周家看热闹,人本来就乏,没过多久,双眼皮就开始打架。
“所以认为这个绑匪根本不想伤害周怀瑾,只是想用这个人质交换某种东西,并不想变成四处通缉杀人犯,而且从他对人质这个宝贝态度来看,对方很可能就只有周怀瑾这个筹码,就算你们删这个视频,也许他也未必会拿人质怎样,不如大家掀开底牌试试。”
“哦,‘也许’,”骆闻舟看着他,轻轻地说,“到时候打报告,就跟大
费渡试几次,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个当小弟料,站起来原地溜达几步醒盹,听见旁边骆闻舟正在向陆局请示要不要删视频。
不删,等于是让犯罪分子牵着鼻子走,影响实在太坏。
可是眼下他们点头绪也没有,万视频删,绑匪真动刀,那等于把人质置于个相当危险境地,人命关天,肯定也不能干这样事。
连陆有良都时踟蹰。
费渡背过身,偷偷打个哈欠,睡意浓重地对骆闻舟说:“如果是,就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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