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瑾却全无所觉,完全陷入回忆,兀自说:“那大概得有……二十多年,怀信刚出生没多久,妈产后抑郁越发严重,几乎就是个没法沟通疯女人,根本顾不上他,就把他婴儿床搬到房间里,每天让他跟着。”
骆闻舟打量着他:“听说个每天夜里嗷嗷哭小崽能让新任父母崩溃好几年,周先生倒是从小就很有耐心,你家不会连个照顾小孩保姆都请不起吧?”
“世界上没几个青少年会真心喜欢小婴儿,只是害怕,”周怀瑾轻轻闭下眼,深吸口气,冲骆闻舟伸出手,“请问能给根烟吗?谢谢——能在周峻茂眼皮底下活着,全仗妈保护,可她当时无论
有回答,”费渡说,“为什你不问董晓晴对你动手缘由,你是不是知道什?你认识董晓晴吗?”
“不认识,”周怀瑾说,“从没见过,至少在她靠近那刻,如果怀疑她有问题,不会让保镖放她过来。”
费渡点点头:“那你就是后来又想起什。”
周怀瑾大概是渴极,端起费渡给他倒水饮而尽:“确实做些不光明正大事,但是怀信在这件事里,从头到尾都是无辜,如果你们能给他个公道说法,让周氏就此破产还是文不值,都无所谓,不管是不是正牌继承人——费先生,你明白意思。”
费渡察言观色,像条反应灵敏变色龙,立刻跟着他态度调整自己说话节奏和语言风格,十分直白地说:“明白,危难时候从你家捞笔,看来你不介意,那就不道歉。”
周怀瑾仰面望向天花板,灯光不留情面地戳进他瞳孔,他似乎犹豫着不知从何说起,好会才开口:“周氏公益基金涉嫌洗黑钱事,你们查出眉目吗?查不出来也请你们仔细点,肯定有其他把柄,可惜他们直防着,不让接触相关业务,现在手上没有证据,但是知道,周氏可不是什善男信女,早年发家时用不止合法手段。”
骆闻舟问:“你是说周峻茂涉嫌谋杀周雅厚?”
“不止,”周怀瑾摇摇头,“不止这件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周氏总部设在国外,水很深,这多年功成名就,很多事没法追究。是在董晓晴动手之后,震惊之余想起来,很多年前,生命和她发生过交集……和郑凯风有关。”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郑凯风是什出身——早年给蛇头打下手小流氓,后来跟周峻茂,发达,到哪都装出副成功人士派头,其实劣等人就是劣等人,骨子里东西辈子也改不,他到现在也学不会怎站起来当个文明人。”
费渡眼角轻轻跳下,笔尖在纸面上轻轻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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