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潘老师在看完那篇论文后,已经调查过他。
只有费渡知道,费承宇车祸是自作自受。
在外人看来……特别是知道些当年“画册”计划真相人来说,他就像个父母双亡、忍辱负重小白菜,心想追查父亲车祸“真相”。
“那是当然,”费渡说,“本来不就是这样吗?”
骆闻舟赶到时候,警车已经把事发地围个水泄不通。
舟行完这个得便宜卖乖凶,看眼表,又风驰电掣地跑,带起小旋风在屋里久久不散。
费渡慢吞吞地走到门口,从大门上把骆闻舟忘在上面钥匙取下来,和骆锅面面相觑片刻,他忽然对猫说:“你爸这把年纪,有点太不稳重。”
骆锅轻声细语地叫唤声,温文有礼地表示:“你说什都同意,只要给拿吃。”
费渡呼吸间,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靠着大门休息会,顺手带上书房门,步挪地过去给骆锅开罐猫罐头。
老猫吃饱喝足以后,情绪总是十分稳定,绕着费渡转来转去地讨抚摸,在他裤腿上黏圈毛。
鼓楼区是个旅游景点,周围几乎没有居民区,为古建保护,最近宾馆也在五百米开外。这代白天有多热闹,晚上就有多僻静。
“尸体还在,等你看完再让他们运走。”陶然迎上来,说着,他上下打量骆闻舟番,感觉这个骆闻舟和平时那个有点不样,大早被人从床上拎起来,连点不耐烦也没有,情绪十分稳定,他好像头炸半辈子毛狮子,下被人顺过来,原地化成只柔软大猫。
骆闻舟先是点头,随后莫名其妙地问:“你老看干什?”
陶然比当事人还尴尬地干咳声,扭开视线,至今还是很不习惯那俩人之间今非昔比关系。
骆闻舟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陶陶啊,人家姑娘跟你住栋楼,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你还有那点意思,你看看你,天到晚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这都大半年,愁死——要是,估计现在
费渡注视它好半晌,终于弯下腰,试探着朝它伸出手。
就在他手指尖刚刚碰到猫时候,突兀电话铃响起来,费渡倏地缩回手,好像刚从鬼迷心窍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捏捏鼻梁,又恢复冷淡莫测表情,接起电话:“潘老师。”
潘云腾没寒暄没过度地说:“如果你自己觉得可以,就重新回来吧。”
费渡无声地微笑起来,等着他后面话。
“可是有点你记着,”潘云腾冷冷地说,“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要干什,但是这次画册计划负责人是,你在市局申请任何材料,都必须要有签批条,否则你个字也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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