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育奋中学全体停课,警方干脆征用校办公室,把所有在校生分开谈话,所有涉事老师与校工被锅端回市局,高压下重见天日学生们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吐露实情,随后发不可收拾
“什?”陶然先是震惊,顿之后立刻说,“这就去!”
骆闻舟挂断电话,站在监控室门口,长长地吐出口气,然后他想起什,低头翻开手机里那个新下载听书软件。
这期,朗读者投稿题目是“魔鬼在虚无夜色里彷徨——《群魔》陀思妥耶夫斯基”。
“沙托夫”是书中个被当做“告密者”谋杀角色,如此微妙地与冯斌遭遇重合。
而当时和冯斌联系,答应把育奋中学龌龊事昭告天下那个人……怎会如此正好地取名叫“向沙托夫问好”?
害怕,他还哼着歌……”夏晓楠学几句,“‘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
郎乔胳膊上迅速蹿起层鸡皮疙瘩。
“然后就被他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吓死,连气都忘喘,他就、就冲伸出手,拿走书包,搜走手机和钱包……以为死定,可……可他居然只是冲笑下,拿着手机晃晃,什都没说就走。、这时才看见冯斌……冯斌……”
夏晓楠好像重新回到那场午夜噩梦中,双眼失去焦距,在原地不住地倒着气。
费渡探身握住她手,掌心那点温度烙在女孩冰凉手背上,猛地将她唤回到现实,她愣之下,崩溃似将整个人攀附在费渡手上,像是命悬于此线:“对不起,害怕……”
某个人……或是某种势力,早在冯斌决定带夏晓楠出走时候,就已经预计到这场血案吗?
他们是策划者还是推动者?
为什这次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亮相?
骆闻舟站在狭长楼道里,连抽两根烟,抬头看眼窗外苍茫天色,正是天阴欲雪,他想起那天他和费渡在钟鼓楼小巷子里碰到神秘巡查员,觉得自己仿佛伸出手,就碰到平静水面下汹涌暗流。
市局强势介入,像把锋利扳手,强行撬开藏污纳垢墙角。
但凡肉体凡胎,生有千百种遗憾,诸多种种,大抵都可归于这六个字。
对不起,害怕。
监控室里注视着这场对话骆闻舟面沉似水地转身,打电话给陶然:“涉案学生和家长们联系上吗,怎说?”
陶然那边环境十分嘈杂:“有点乱,学校在跟打太极,这五分钟已经接七八个律师电话,说这些富家子弟……”
“全部带回来,包括宿舍楼值班老师和学校管事,”骆闻舟冷冷地说,“育奋中学学生涉嫌虐待和集体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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