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盛神色不动,略思索,说:“哦,记得好像是钱太少,费好大力气,发现他身上就两百块钱,连件值钱东西也没有。时郁闷,就那干……戳眼是大哥让干,他不知从哪听来,说是死人眼里有个‘镜子’,能照见最后看见人。”
骆闻舟“啪”下合上文件夹,轻轻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你哥卢国新当年供词说,最后个受害人身上揣着好几万,他当时求你们放他马,说这钱是预备着给家人买药,卢国新非常高兴,抢钱,甚至不想杀人,你却不同意——有这回事吧?”
卢国盛沉默不语。
骆闻舟冷冷地逼问:“怎,你们兄弟俩隔着十五年,这没串好供?”
此时,旁观审讯监控前已经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低声问:“他怎还不问冯斌案子?还有爆炸和藏匿事……干嘛老
人地方等着,有目标来,就往他轮子底下扔条猫狗,有人傻点,没什经验,很容易就被诓下来。不过有经验老司机般不会,就算知道自己轧死动物,也通常不会下车查看,但不管怎样,轧着东西,多少会稍微带点刹车减速——这时候,们就让那女冲过去。”
轧死动物不停车可以,但总不能冲着人撞。
“只要他停车,和哥就能把人弄下来。”卢国盛顿顿,随后,他冲骆闻舟伸手,“也跟根烟行吗?”
骆闻舟点根烟,给他递过去。
卢国盛连吸两大口,半晌,才缓缓地吐出口白烟,在片烟雾缭绕中,他略微眯眼,喃喃说:“早知道得有这天。”
骆闻舟:“为什杀人?”
“杀人越货还要什动机?”卢国盛嗤笑声,“为钱呗,哥整天游手好闲,也找不着什正经工作,为那个女神魂颠倒,要什给什,钱当然不够花。半夜喝多酒跟哭,求给他想个来钱快主意。正好和个开车拉货有仇,就跟他说那些人身上有钱,不如抢他们,有胆子就试试……第个司机是送电器,那会家里正好还缺台冰箱,干脆从他车上拉走台,人是们俩起杀,没经验,扎十几刀人都没断气,弄得身血淋淋,半夜才敢回镇上。不过第二个就有经验多,专门去查什地方能击毙命,在动物身上试几次,练熟,果然,放人身上也好使。”
骆闻舟追问:“那第三个人呢?”
卢国盛话音轻轻地顿,随后他面不改色地说:“时间太长,有点记不清。”
“第三个受害人,你把他双目戳烂,还砍下他四肢,杀人分尸,”骆闻舟缓缓地说,“还是深仇大恨式杀人分尸,前两个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你说你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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