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路开车送民警回派出所，就听南湾派出所
民警仍在十分义愤：“您瞧见没有？就这素质——
跟您说，这就是做贼心虚表现！”
陶然
愣，目光从后视镜里看向那正义感爆棚民警。
民警说：“这种人见得多
，有些事分明是他对不起别人，他就是要跳得比谁都高、嚷嚷得比谁声音都大——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知道自己不是东西，越心虚就越这样，好像叫唤下，就能把良心镇住似。嘿，说到底，他还不是为独吞家产
？”
陶然心里动。
这时，他带出来起拜访尹平同事开口说：“终于传过来，网速太慢——陶副，他们调阅到老煤渣当年供词，纸制扫描，刚才信号不好，才打开……唉，这个人也是遭不少罪，谁能想到他背信弃义做伪证呢？市局和前辈们待他不薄。”
还有几分可疑，但是现在……
陶然他们又盘问尹平关于哥哥“老煤渣”在外地踪迹，尹平边回忆边说，也不知道准不准确，听起来这个老煤渣倒像是颠沛流离地跑过大半个中国，直居无定所。在这里没什收获，也是意料之中事，陶然虽然失望，对这个结果也还算接受，见实在问不出什，他们只好和尹平告辞，准备回去再仔细排查下尹家人各种通讯记录，如果确实没问题，就去尹平提到T省碰碰运气。
临走，陶然挥手示意尹平两口子留步：“如果想起什关于尹超事，劳驾随时联系们。”
尹平冷冷地说：“般不想他。”
不等陶然开口，他就接着说：“他过得不是正常人日子，他就不是正常人，生在这个家里，就是前世讨债鬼，从来都招祸不招福，把年纪没个妻儿老小，就知道出去鬼混，弄得他身边人都胆战心惊，走……走这多年，还给们惹麻烦。”
陶然心不在焉地问：“嗯？”
“罗浮宫那场大火嘛，这个老煤渣也在里面，差点没逃出来，”同事边翻看旧档案扫描图片，边说，“还算他机灵，没烧出个毁容破相，逃出来时候双手在个铁栏杆上扒
陶然愣，见尹平说这话时候，浑浊无神眼睛里居然控制不住地闪着鬼火样恨意，“走”字几乎有点变音。
尹平当着他面抬手推上门，冷冷地说：“别再来！”
旁边,bao脾气南湾派出所民警已经跳着脚地骂起来，陶然却轻轻地皱起眉。
仅仅是家庭矛盾，母亲去世时候没回家这点事，确实会让人心存芥蒂，谁家有这个亲戚，提起来大约也没什好话，可是为什尹平对老煤渣有那深憎恨？几乎要满溢出来。
陶然甚至觉得，如果老煤渣就在他面前，尹平可能就直接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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