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疑惑地问:“什?”
小武双目充血,好像马上就能哭出来,他抬头看看陶然身吊起来绷带,弯腰,把脸埋在手掌里:“那天咱们去抓尹平,结果咱们还没协调完,灭口人已经来,他们现在都说是孔维晨给谁打电话……也不知道具体什情况,听老孔家里人说,有人去他家里调查好几次,可能连‘烈士’都……”
陶然皱起眉看着他。
“其实……其实不是他。”
“小武,”陶然沉声说,“你什意思?”
如果杨正锋不是三年前已经牺牲,那此时重启顾钊案,怀疑焦点绝对会是他。
“陆局,到您家。”
陆有良激灵,回过神来,勉强冲司机笑,下车时险些被马路牙子绊到——他后背布满冷汗,快步走上楼,从书柜暗格里取出个已经没电窃听器。
陆有良盯着那枚窃听器许久,把揣在兜里,出门对脸担心夫人交代句:“去趟医院。”
说完,他不理会夫人迭声询问,大步离开家。
小武缓缓地从兜里摸出个小证物袋,里面是个纽扣大小窃听器,陶然瞳孔倏地缩。
“包里发现,”小武哑声说,“前天姐家孩子问要压岁钱,翻包,已经没电,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这事不知道该跟谁说,真不知道啊哥,都赖……都赖!”
陶然目光落在那个微型窃听器上——和当时骆闻舟在他包里检查出来那个模样,他心里隐约闪过什:“行,哭有什用?你这段时间都去过哪?接触过上什人?”
小武茫然地看着他:“……没去哪,直加班,就是家和单位两点线……”
不、不可能是在市局里放,在自己身上发现窃听设
第二医院里,陶然开完信息量爆炸电话会,还没来得及把方才听到事情理顺二,病房里就来访客——那天跟着他起去调查尹平刑警小武拎着大包小包水果和营养品过来,把病房窗台都堆满。
“你这是干什?”陶然连忙说,“奖金还没发呢,日子不过?春节给父母买东西?东西拿回去,正好孝敬老人。”
小武搓搓手,在旁边坐下:“陶副队,你就让先孝敬孝敬你吧,那天明明就跟在你后面,要不是反应慢…………那个……还给孔维晨家里拿点钱——不多,手头也紧,就是觉得这着,心里好受点。”
陶然打量他神色,觉得这小师弟脸色非常憔悴,黑眼圈都快垂到下巴上,脸坐立不安地欲言又止:“小武,你怎?”
“哥,”小武嗫嚅良久,才艰难地开口,“有个事,……不知道该怎说……他妈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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