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良沉默好会,手指轻轻叩着膝盖,他用尽斟酌地开口:“上个月才知道你诊断结果,当时吓跳,怕你家里孤儿寡母、治病期间琐事多应付不来,又不知道这大
陆局刚从调查组回来,不多陪陪担惊受怕家里人,也不去市局主持大局,而是独自个人往医院跑,这是什道理?
他这是知道什?
骆闻舟越走越慢,只手搭在自己车门上挂好会,突然,他不知想起什,把拉开车门钻进去,油门“嗡”声,咆哮着往第二医院赶去。
陆有良两手空空地走进住院楼,与来来往往拎着大包小包探病者格格不入,来到傅佳慧门口时候,他神色复杂地盯着门牌号看许久,深吸口气,抬手敲敲门。
病床上女人行动迟缓地偏头看他眼,她削瘦、苍白,白得几乎和病号服融为体,嘴唇上也没有血色,吊针穿入她几乎透明手背上,手背被反复下针扎得青紫片,是触目惊心衰弱。
击中尚且回不过神来,接过那封遗书,手还在没出息地度哆嗦,竟没能听出她这句话里万千重意思。
老杨说“有些人已经变”。
那……你也变吗?
“要出去,”陶然突然直眉楞眼地说,“要出去见个人,就现在,必须去,小武,帮个忙!”
小武看看陶副队咸鱼干似造型,又看看他表情,句“你疯吗”就要脱口而出。
傅佳慧见他,不说话,也不笑,依然是张万年不变冷脸,目光高傲又漠然,将她面前中年男人身上权利与地位削得干干净净,只说:“来啊?坐。”
陆有良抽出旁边小圆凳,委委屈屈地蜷缩起腿坐下:“闺女不在?”
“不用寒暄,你又不是来探病。”傅佳慧不回答,直接打断他,“探病不会连点水果都不带。”
陆有良这才回过味来,略带赧然地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双手:“……”
“有什话你就说,”傅佳慧淡淡地说,“能听见时间也不多,多余就省吧。”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女孩声音,拎着饭盒走进来常宁问:“帮你什?”
本想去接陆局骆闻舟慢步,得知陆局已经回家,他实在是分钟也不想等,马上就想打听关于范思远切,于是很讨人嫌地循着地址追到陆局家里,不料又扑个空——
“医院?”骆闻舟跟同样莫名其妙陆夫人大眼瞪小眼,“阿姨,陆叔没说去医院干什?”
“没说,”陆夫人摇摇头,“进门留魔怔似,外套也不脱,鞋子也不换,直接往书房里钻,待没有两分钟,又突然跑出来,不知道他要干什。”
骆闻舟皱起眉,心不在焉地和陆夫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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