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原本指望再从费渡嘴里听见点有价值信息,听到最后,发现他依据全都是自己揣测,不由得有些失望,于是敷衍地冲他笑下:“你可能没有那解他——费总,接你车来。”
“他吹毛求疵这点还是解,不瞒您说,刚开机,就有不少师兄跟打听潘老师情况,有因为篇论文被他折磨好几个学期,好不容易快有成绩,又出这事。”费渡冲他笑下,“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
他说着,十分彬彬有礼地倒退几步,这才转身走向骆闻舟。
调查员目送他上车,心里忽然闪过个念头,他想:“费渡方才和别人交流过潘云腾事?他们说什?”
回去或许应该把费渡这大半天玩手机监控调出来好好梳理下。
“不可能。”费渡很快在调查员面前收敛失控表情。
调查员不错眼珠地观察着他。
“不可能,”费渡又重复遍,“潘老师夫人曾经为做过多年心理辅导,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很正派人。”
调查员心里动,有意想让他多说点:“也许是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如果他当年和出卖同事人有关系,他就不会辞职去学校里教书,以潘老师资历,留在市局,现在职位不会低,任何信息都能第时间拿到。他在学校里能接触到什?任何材料,在们提出调阅申请之后,都必须走齐手续才能拿到,至少需要五个人签名批准,最高到陆局那里,这未免也太麻烦。”
骆闻舟见费渡和调查员站在门口说话,就没过去,面色沉静地在车门前等着,大概是接连几天颠沛流离休息不好,他这会忽然有点恍惚,好像视野不断收窄、再收窄,最后只剩下人高、人宽——约莫能装个严丝合缝费渡,缠在他身上,寸寸收缩。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调查员目光又犹如探照灯,骆闻舟当然也不是
“但这是潘云腾亲口承认过,不用质疑,”调查员又试探句,“也许他是在离开市局之后才和嫌疑人联系上,也许他是被人蒙蔽。”
费渡皱起眉:“您意思是说,真正罪魁祸首把他做过事栽赃给别人,骗潘老师相信他,再利用潘老师达到自己目?”
调查员没有正面回答费渡问题,只是淡淡地说:“这些都有可能。”
总体而言,目前证据还是指向范思远,毕竟他当年杀人潜逃是不争事实,而费渡和潘云腾也同时证实范思远并没有死事实。可是对于调查组来说,苏程和费承宇失踪,让这些事越发迷雾重重起来。
“潘老师是当过刑警,刑警最讲证据,而且会对逻辑严密性吹毛求疵,”费渡说,“他不会那容易被人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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