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团体以外人被物化,可以轻易成为复仇工具,即使伤及无辜,也被视作是复仇和正义之路上必要牺牲,”费渡目光扫向所有隐含愤怒刑警,“但是‘复仇工具’和‘复仇对象’是不样,为增加团体凝聚力,他们必然存在定信仰,培养这种信仰则需要仪式感——例如对犯罪者‘以牙还牙’,死于他犯下罪行。”
“你
然也要经过法医尸检,中途换人肯定早就东窗事发。而且朱凤也说,杀她丈夫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她不承认死在精神病院里是杀余斌真凶——这说明什问题?”
费渡:“如果以上推测是对,钱程应该不是‘朗诵者’杀,因为他是无辜。”
“你觉得朗诵者不杀无辜人?”骆闻舟神色有些阴沉,“那陈振、冯斌,还有小……”
“不,”费渡打断他,“朗诵者不会用这种带有仪式性色彩手法杀无辜人。”
他说着,站起来,走到与客厅连做体阳台上。远处响起零星鞭炮声,今年市区管得不严,不少人提前偷偷放炮,把才透亮没几天天空又放得烟雾缭绕起来。
“现在大概可以给朗诵者做个简单心理画像。”
费渡略微闭上眼,多年前那个仿佛幽灵样出现在费承宇地下室里男人在他记忆深处露出诡秘笑容,他身材高大,眼窝很深,眼睛里是浓重而化不开阴影,又折射出近乎刺眼光……尖锐、冰冷,又仿佛是仇恨。
“‘朗诵者’是个曾经受害人们组成互助组织,长时间得不到正确纾解创伤会伤害人信任感,有时会伴有过度警觉、攻击性强症状,会改变个人人格,使自己异化、孤僻,与社会上其他人隔阂感不断增加,只有面对同等遭遇人群时,才能产生归属感——这是互助组织之所以有益原因。”
“但正常互助组织,是让受创伤者在个相对舒适、有归属感环境里,由专业人士引导,在彼此正向反馈中疏导压力,接受事实,慢慢走出小圈子,回到正常生活里,而不是让他们互相沉浸于对方负面反馈,加重和外界隔阂,最后发展成个封闭、孤立、抹杀独立意识小团体。”
“关于群体性心理研究文献很多,著名巴黎九月惨案、卢旺达大屠杀都是典型案例,而‘朗诵者’发起人是这个领域专家,他成功地构建这样个团体——他们认为自己是被迫害、正义,创伤性过度警觉被不断加强,最初对于加害者仇恨,会像碗加满水,溢出后,扩散到外界所有人身上——他们感觉到不公平,都是社会错,是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错,至于本该主持正义警察,更是渎职无能,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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