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出城路段已经被封堵得严严实实,警笛声震天,路灯忽长忽短光扫到张春久身上,他面如磐石。队警车突然从前方路口冲出来,亮相瞬间闪起红蓝车灯,晃得人根本看不
张春龄被他噎得好会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承认费渡说得有道理,终于妥协:“让张东来跟说句话,把见面地点发给你,费总,你可别不敢来。”
说完,他那头直接挂电话。
费渡站起来,悄无声息地给陶然搭上条毯子,拎起外套走出去。
路过楼道角落里时候,有个人低声问他:“你确定这样能把他引出来吗?”
费渡边走边披外套,头也不抬地说:“们都‘图穷匕见’,他再不露面就算认输,对他来说,逮个张春久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他死,否则定会有反应。”
吧?”
张春龄终于开口,他咬着牙说:“费渡,你还真是费承宇儿子,脉相承贪婪恶毒。”
“哎,不敢当,不过比费承宇那个废物是要强点,”费渡声音低低,语气近乎于温柔,不知道恐怕还以为他正在电话里哄小情人,而不是对个卖相不佳中老年男子威逼利诱,他说,“猜费承宇到死也只是找到魏展鸿之流蛛丝马迹,并不知道张董您身份吧?放心,不是费承宇,张董也不是三年前您,们合作会愉快。”
张春龄冷冷地说:“倒不知道自己有什变化。”
“恕直言,三年前,您是隐在幕后稳操胜券,现在……”费渡无声地笑,“您是条走投无路丧家之犬。”
那人又问:“为什不告诉闻舟他们?”
费渡:“逼真呗。”
那人并没有接受这个敷衍解释:“太逼真,逼真到几乎就像真——能信你吗,费渡?”
费渡脚步不停,只是不甚明显地提下嘴角。
“陆局,”他有点欠揍地说,“心诚则灵。”
手机里能听见张春龄抽口气。
“金主、兄弟、名誉、地位、权力——眨眼都没,张董,您好好想想,您是愿意从此孑然身、孤家寡人地东躲西藏呢,还是听安排,让照顾您和您手下那些……有本事人呢?是很愿意,毕竟东来跟也很投缘,不大愿意看见他伤心。”
张春龄沉默良久,终于硬邦邦地说:“怎知道你没有耍诈?”
他这句话出口,就算是认输。
“张董,”费渡叹口气,“您已经没有让耍诈价值,张东来在手上,要是真打算把您卖给警察,就不会让张东来发那条状态,不会打草惊蛇,那样您现在说不定和张局样,正在被警察满大街围追堵截,哪还有空跟讨价还价?以为作为甲方诚意已经够,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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