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洋惯性所致,踉跄着往后退步,定定地和郎乔对视片刻,随后,他好像无师自通地突然学会说人话,撂下句“你自己注意安全”,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等!”郎乔弯腰捡起自己摔得稀碎手机,心疼得嘬下牙花子——这不是市局发那个破玩意,是她自己手机,几乎是个月工资,没来得及贴膜就殉职,她把碎屏手机贴身放好,“你知道吗,高考之前也摔过部新手机,结果那次数学居然过百,是不是跟你考持槍证原理有点像?”
肖海洋:“……”
“你相信玄学?”郎乔把拉开车门,“上来!”
两人飞快靠近废弃车场――做为曾经木材厂,这里十分空旷,背后是片坡度平缓小山,山上有成片树林,草木虽然已经凋零大半,但枯枝败叶和长青树木勉强能够藏身。
,越发嚣张地密集起来,他突然言不发地拉开车门,直接冲出去。
郎乔:“靠!”
她连忙追出去,把扣住肖海洋肩头,摁住他:“你出过外勤吗?开过槍吗?你是能打还是能跑啊少爷,真服!”
肖海洋脸色发青,因为郎乔说得对,连她这个看起来有些纤细女孩都能轻而易举地按住他,可是,可是……
“最早接到通知里说,歹徒手里控制人质。如果现在是春来集团和朗诵者在交火,人质怎办?”
郎乔麻利地把车藏好,简单视察下周边环境,冲肖海洋招手:“跟上。
尽管这时陶然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所谓“人质”是谁,郎乔还是皱皱眉。
“当然,这是借口。”肖海洋叹口气,随即也不管郎乔听得懂听不懂,兀自低声说,“这多年,直想知道到底为什……为什世界上会有卢国盛他们那样人,为什还会有人把他们当成宝贝样收藏,带着更大恶意,利用他们干更多坏事,做梦都想亲手抓住他……”
肖海洋说着,用力挣……依然没能挣开郎乔扣住他擒拿手,倒是挣扎时候把她外衣兜里没放好手机震下来,也不知怎那寸,手机屏幕向下拍在地上,又被尖锐石子弹起来,顿时碎成蜘蛛网。
“放开,放开!”肖海洋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央求她,“十几年,这十几年没有天不想结这件事,活到这大,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别愿望……就算跟他们同归于尽地死在这,也心甘情愿,你不明白,放开!”
肖海洋理解喜怒哀乐,永远和别人喜怒哀乐有点偏差,这导致他跟人沟通时候总好像隔着层,像个不通人情怪人,郎乔从未在他身上见过有这样质感深沉悲恸和孤注掷,她下意识地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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