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来着!”周怀瑾把扶住他,“让你没事玩刀,刀是随便玩吗……”
费渡无奈:“周大哥。”
周怀瑾脸严肃地看着他。
周氏与春来集团大案解,周怀瑾不知去哪游荡几个月,孑然身地回国,当年亿万财团继承人,现在在费渡手下做财务总监,开始大家喊他“周总”,后来不知怎,“周总”就成“周大哥”,公司上下,不管男女老少统这叫,平时在外面脸高贵冷艳精英,回来就成管东管西啰嗦大哥,爱心泛滥,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爱闯祸又不靠谱小弟。
警方对“春来集团”四个字反应极其敏捷,接到线报以后,立刻迅雷不及掩耳地赶到这些漏网之鱼聚集窝点,在对方毫无防备时候就把人网打尽,张东来悄无声息地来到燕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终身没有再回来过。
话,然而他处境这样尴尬,无论接受与不接受,仿佛都是毫无道理,他茫然无措,忽然被铺天盖地委屈淹没,难以忍受地哭。
人出生,就要被接生大夫打哭次,从此脱离母体,开始自主呼吸。
然后又要被无情真相打哭过无数次,渐渐离开童年、离开平和“新手村”,走向更远、更不美好、更不可知未来。
事到如今,张东来这个发育迟缓大龄男孩,终于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费渡没有再去打扰他,只是沉默地坐在石凳上,等着张东来哭到筋疲力尽,没再看自己眼,头也不回地走。费渡知道,张东来应该不会再回来。他伸手摸把自己颈侧,血已经结痂止住,费渡叹口气,摸出方才那把裁纸刀。
两代人,纠缠不休恩怨,至此,终于风流云散。
傍晚,费渡坐在自己车里,跟只没有巴掌大小野猫面面相觑——方才他刚上车,还没打着火,道白影突然跳上他车前盖,瞎只眼大白猫看他眼,把那只长得很像骆锅小猫
“他走?”野猫屋后面树丛里,脸凝重陆嘉和周怀瑾走出来,周怀瑾弯下腰摸摸大灰猫头,大灰猫看起来和他很熟,翘起大尾巴,高冷地在他手上蹭下,懒洋洋地站起来走。
费渡“嗯”声,卸下裁纸刀塑料壳,从里面抽出张小纸条,纸条上写个地址。
“应该是春来集团漏网之鱼,”费渡把纸条交给陆嘉,“找人盯住,匿名报案。”
陆嘉应声,接过纸条跑,周怀瑾却弯下腰,皱眉盯着费渡领口血迹:“你晕不晕,想不想吐?赶紧去医院。”
“就破点皮,早不那晕血。”费渡摆摆手,站起来时候脚底下却踉跄下——不那晕,但还是稍微有点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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