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呢?他统共就说俩字。
然而未及反驳,股暖流已经透过严争鸣放在他后背上手掌传过来,直通入四肢百骸,温和地转圈,程潜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但他少年心性,不肯承认被大师兄直照顾感觉熨帖得很,只嘀咕道:“多事。”
话是这样说,他终于松开路握着霜刃手,专心地收敛心神,默念起清静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岛主这个级别笑脸人,别管白嵇是真心为孙子还是别有用心,听他这番话总不好表现得太过,气焰不由自主地矮几分,颇不情愿地客气道:“是,也请岛主赎罪,老朽子女俱已陨落,只剩下这个资质不佳孙子,实在是……”
岛主带着他那特有愁苦笑容摇摇头,大度地说道:“人之常情,且将令孙画像请出来,让弟子们多打听打听
唐晚秋可不是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闺秀,仅这次讲经堂开始前,她就独自人在外游历多年,早听说过白嵇那些烂事——这老鬼族精通御兽之术,又依仗他们养几条大泥鳅,在西太行带几乎是半个土皇帝,老不正经娶数不清漂亮女修,生十多个子女。
有道是贵精不贵多,白嵇十多个儿女中无人成才,不是意外陨落,就是修为不行寿元耗尽,没有个活过他们这天降神龟般老父,这些年来没见他给谁出过头。
这会儿哭孙子倒跟真事似!
难不成他眼珠子都指望不上,还要指望眼眶子?
唐晚秋气不打处来,正待呛声,岛主却摆摆手,止住她继续搓火。
只听那岛主温文有礼地开口道:“门人年少,出言无状,宫主大人大量,不要同小辈计较,看眼下还是寻找令孙要紧。这次讲经堂上所有人名字都记载在册,令孙确实并未入住讲经堂,或是他时好奇,后又觉得岛上教授功法不入眼,自行离去也未可能——但他既然来过,必定有人见过,若白宫主有令孙画像,可派弟子帮白宫主在岛上问问。”
严争鸣听有些叹服岛主肚量,他这掌门人当得半路出家,为人处世上经常办出些不妥事来,每每事后才想起后悔,他边把着程潜手腕,边分神听着,顺口对程潜道:“要是有人在们后山水潭里弄条长虫兴风作浪,肯定不跟他们讲道理,打出去事,更别说还要帮他们找人。”
程潜好像丝毫没听出严争鸣话里反省和不赞同,顺着他话音便道:“该打。”
严争鸣瞪他眼,他们平时聚拢真元、锻炼经脉,多少都能懂点脉象,他摸出程潜方才除皮肉伤,竟还有不明原因内伤,气得在他背后狠狠地掴巴掌,怒道:“还不调息,哪来那多废话?”
程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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