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你知道
们都不会怪你。”
韩渊：“假装不知道，其实知道。”
越是知道，愧疚就越是深邃。
没有人怪他，他反而会越发地怪自己。
韩渊：“逃得
时，逃不世。现在明白这
程潜又道：“他也不过就是想给你找条退路，万他们真要要杀你，好歹有‘身二魂’可以当个借口。”
韩渊双臂撑在身后
矮墙上，仰头看着扶摇山上旷远辽阔夜空，片刻后，他说道：“没必要，小师兄，发现人是不能给自己找借口。”
程潜靠在客房院墙上，也学着他动作仰起头，两人坐站，都在同边，头顶同片夜空，好像已经很久未曾这样接近过。
“你们三个去群妖谷救，二师兄当面承认是他把糊弄进去，当时觉得二师兄看起来是个小白脸，没想到也算条汉子。”韩渊伸长腿，坐没坐相，若不是身上那件威严厚重蟠龙袍，他好像依稀还是个无赖小叫花。
“后来发现，他只是真聪明。”韩渊说道，随即，他话音转，问道，“那时中画魂，错手误杀你，小师兄，若是们俩易地而处，你会怎
做？”
指不定此时已经欣喜若狂地将这东西给严争鸣拿过去。
现在他却在怀疑，唐轸早不拿，晚不拿，为什偏偏现在拿出牵魂丝？
他那不希望韩渊去南疆，究竟是出于好心，还是只是希望水能更浑点？
还有……唐轸为什走得这样匆忙？
程潜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正看见韩渊那身显眼蟠龙袍在屋外矮墙上下翻飞。
程潜没吭声，没有身临其境，谁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韩渊自顾自地道：“你肯定不会借着画魂疯劲跳海遁走，你旦挣脱画魂，肯定会回到师门请罪，师兄们怪你或者不怪你，都是他们说算，你不会躲躲藏藏。”
程潜苦笑道：“包松子糖，收买你高看这多年吗？”
韩渊低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眼角笑纹便悄悄消去，面孔分明是青年，眼神却忽然沧桑起来。
韩渊：“其实也不怕师兄们把怎样，知道他们不会把怎样。可是愧疚背不动，小师兄，日日夜夜啊，太折磨人，只能把它化成戾气和仇恨。”
韩渊淡淡地解释道：“尚万年那多管闲事老头死，他们时没时间理，自己出来转转——你手里是什？”
程潜顿顿，如实说。
韩渊听，很不讲究地往墙头上坐，颇为自嘲地笑道：“扔吧，没用，大师兄鬼话怎张嘴就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心魔是什……哪有什身二魂，又不是夺舍。”
程潜：“哟，变成‘大师兄’？不是‘贵派掌门’？”
韩渊被他堵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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