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千不算什,可这笔钱当时在寻常人家里,已经不是小数目,家里有个像宋老太这样分钱掰八瓣花,魏谦相信,以她勤俭持家,用这钱舒舒服服地打点整年生计都没有问题。
可是……
钱难挣,屎难吃——这道理谁都知道,天上没有白掉下来馅饼,魏谦清清楚楚地明白,赵老九说什“开业酬宾”什“花絮”,尽是扯淡。
为什单单找上他?从南方到北方有这远,能打架不计其数。
魏谦寻思,觉得恐怕就是乐晓东死,胡四爷才千里迢迢地找上他,要就是他这种没根没底。
数。
“你说得不对,不是那回事,”赵老九摆摆手,“真正高手又不是大白菜,哪那容易找来?胡四爷什眼光,他看得上你,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说到这,九哥突然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对魏谦说:“再说九哥跟你透个实情,在拳场里,其实你般厉害就行,捞几场,万八千块钱,拿就走,这钱来得容易,什事都没有。真厉害到定程度反而不好,顶级拳手在高级擂台上下不来,总会有更厉害,到最后结局就是死在上面。”
魏谦眼角跳。
“不和你说虚,”赵老九觑着他神色,把声音压得更低,“胡四爷派们出来,也找过很多人。像你这样,入场价是两千,之后有没有奖金和提成,就看你个人表现,那些人……就是那些最厉害,进场三五万打不住,那才是玩命价,你就是想和人家玩,也玩不到那个级别,懂吗?”
他眼前是池子水,清澈见底,池底是肉眼可见金子,可魏谦根本不知道,自己个猛子扎进去,到底是跳进多深水,他也不知道,自己跳下去还能不能再上来。
麻子临死前,也是赚过笔大钱啊。
魏谦翻个身,躺得时间长,他肌肉开始酸
魏谦沉默不语,赵老九这几句话确实有几分可信。
“唉,兄弟,就是跟你说个普遍行情,没吓唬你,咱们这回,跟普遍行情还不样,咱们任务就是暖场,就是把新拳场炒热,等于开业酬宾,你明白吧?就是个花絮,风险很小,不到玩命地步。”赵老九亲昵地拍拍他肩膀,塞给他张火车票:“下礼拜票,背面写着电话号码,你要愿意,就去那边找,不愿意就算,这也是找兄弟帮点小忙,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是不是?”
魏谦揣着这张火车票,躺在床上宿没合眼。
赵老九出现几乎是才打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
魏谦曾经想过,如果他回去上学,他该怎维持家用?赵老九给他答案,入场费就有两千,不用多,他只要能撑个两三场,就有五六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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