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九已经先魏谦步回来,热情洋溢地请他吃顿饭,酒过三巡,才拿出份合约来给他看。
他们在广东某市下火车,找个地方先休整,住进个价格过得去小旅馆,先睡个昏天黑地。
睡醒,魏谦冲个澡,又买点盒饭回来吃,等兄弟俩休息好、吃好,魏之远就如愿以偿地挨顿臭揍。
精彩纷呈男子单打过后,魏谦用旅馆前台电话联系到赵老九,然后他从兜里摸出二十块钱给魏之远,严厉地警告说:“饿就自己出去买东西吃,不许离开这里超过百米,再敢乱跑,就打断你腿。”
魏之远:“哦。”
魏谦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抽巴掌:“听见没有!”
但遗憾是,别说是成精,哪怕魏之远成神,这顿教训也逃不过去。
魏谦阴沉着脸拍醒魏之远,拎着他后脖颈子,路腥风血雨地跨过满地人,像扛麻袋样把魏之远扛到车厢里、他自己座位上,用栽葱动作把魏之远扔到座位上,站在旁边,山雨欲来风满楼地说:“你怎回事?”
魏之远意识到自己犯下大罪,万死莫赎——非得挨顿臭揍不可,出于“坦白从宽”般法则,他把自己推理过程、实践经历以及逃票所有步骤都交代。
魏谦听他历险记,觉得三胖说得对,这熊孩子可能真是个黄鼠狼变,找死都找得这机灵!
他正打算不顾公共道德地破口大骂时,就听见魏之远肚子里突然发出声空腹响动,男孩按住肚子,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仰着张苍白小脸看着魏谦。
魏之远连忙挺胸抬头,中指贴裤缝,用纳粹呼唤“元首万岁”腔调汇报说:“听见!”
没过多久,楼底下来个骑摩托车人,载着魏谦走。
魏之远把头伸出窗外,路目送大哥离开。
这里夏天热得没边,空气湿漉漉,好像个大蒸笼,看大哥意思,是打算在这待上个多月。
魏之远不想给他添麻烦,他专心致志地趴在床上,晾着他险些被打肿屁股,同时思考起自己怎样才能不做个拖累问题。
魏谦看看他,在那瞬间,表情几乎是忧郁。
大哥被魏之远活生生地磨没脾气,只好无奈地从那辆传奇小推车上给那小崽子买个面包,根火腿肠和瓶矿泉水,在旁边看着他像头小饿狼样狼吞虎咽地塞进去。
魏之远吃饱喝足,预感此时不能善,惴惴不安地从座位上下来:“哥你坐。”
魏谦句话也没说,只是看他眼,魏之远感到自己小脖子附近阴风阵阵,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出,默默地坐回去。
剩下将近二十个小时,魏谦是靠着座椅背全程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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