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心思却压根没在钓鱼上,他沉默好久,在魏之远身边坐下,决定不兜圈子,直截当地说:“你死心吧,不可能。”
魏之远目光钉在不远处鱼漂上,丝毫没有波动,听这话,也只是波澜不惊地回说:“哥,你没法让死心,就连自己都没法让自己死心,人是不可能控制自己心。”
魏谦问他:“那你以后究竟想怎样呢?”
魏之远这才轻轻地笑下,他拧开两瓶矿泉水,回手递给魏谦瓶,对他说:“四年前,就直在想这些个问题——应该怎办?怎才能让你接受?如果你不要该怎办?越想越想不开,飞机起飞时候,满脑子都是你扒开手背影,当时觉得自己心都疼得裂开,后来才慢慢知道,那些都是没有意义。”
魏谦靠在旁边柱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等着听他匪夷所思心路历程,心情有些悲壮,觉得自己就像是拿着剜肉刀面对着身上脓疮人,再不适应也得要面对。
到什,突然惊醒,发现魏之远正跪坐在沙发旁边地板上,只轻轻摩挲着他脸颊和下巴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魏之远好像已经修成金刚不坏之身,铜墙铁壁之面皮,做坏事时候被人当当正正地逮住,他看起来居然也点都不慌张,反而趁魏谦还没有彻底醒盹,得寸进尺,手顺着魏谦胳膊滑下去,最后执起他手,暗示意味极强地轻轻舔圈他手指。
温热而显得有些粗糙舌头裹挟着连心十指,灼热吐息虚虚地掠过极度敏感指缝,魏谦几乎头皮炸,刚醒过来心跳近乎鼓噪。
他像触电样,猛地缩回手,知道这事不能再这下去。
“小远。”好会他才开口。
“开始,觉得如果自己对你占有欲始终得不到满足,或者感情始终得不到回应,那还不如杀,疯狂地嫉妒每个假想中想要靠近你人,在假想中编造这些人,再把他们都杀光,来
这次,魏谦并没有发火,他只是从沙发上坐起来,正色说:“得跟你说说这个事。”
魏之远伸出根食指竖在自己嘴唇上:“嘘,今天别说,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是周末,你好歹也休息天,别去公司,陪去钓鱼吧。”
魏谦没有反对,他也觉得自己越冷静越好,能沉淀晚上仔细再想想也好。
隔日清晨,他们两个人依然去之前去过那个鱼塘,那里已经换个业主,经过几轮整修,涨价不少。秋天冷,游客也开始变得稀稀拉拉,当年他们俩占过小亭子却还在,被修缮新,攒尖顶上瓦片刷鲜亮漆皮,看起来有点假。
魏之远路走进去,故地重游,熟练地放鱼饵,甩杆下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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