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远小心地把那张照片抽出来。
“他叫叶殊,以前们住邻居,拿他当自己小兄弟看。”周老太太又翻到个女士照片,“这是他妻子——也就是你妈妈,她叫阮红,曾经是学生,毕业留校,做同事,都是很好人。她有原发性高血压,生你时候引起系列并发症,产后身体直不好,不到年就去世……唉,第次见到你时候,你才那小团,胖乎乎,可爱极。”
魏之远轻声问她:“您怎能确定是呢?”
周老太太说:“你后背,肩胛骨往下点地方,有个小小疤痕是不是?”
魏之远情不自禁地挺挺腰。
就是知道点什,本人并不是直系亲属。不过听说话是挺有修养,也挺知书达理个人。”老熊看他眼,挤兑说,“说,找着你又顾虑那多,当初还肯铁公鸡拔毛,出那多钱找,是没地方花?来们寺捐个门槛吧施主。”
“滚。”魏谦往双手中呵口气,飞快地摩擦着,“其实……可能是因为小时候事吧,小远总是有点……嗯,不知道该怎说,没根没底感觉,你懂吗?这些年大,好多,小时候表现得格外明显,好像总担心别人抛弃他似。”
“没安全感。”老熊说。
魏谦点个头:“差不多就那意思吧——是觉得,也许他有父有母以后,能好些。”
老熊看看他,最后到底没说什,只是在凛冽寒风中伸手拍拍魏谦肩膀:“知道,你快回去吧,你啊……”
“那是你刚会翻身时候,你爸爸笨手笨脚,时没看住,让你从床上翻下去撞到柜子上尖角上磕出来疤。”
魏之远背后确实有那小块伤疤,已经很不明显,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出来。
魏谦皱皱眉:“那他现在……”
“也过世啦。”周老太太叹
过破五,魏谦在医院住满个月,终于获准出院。
他第件事,就是订机票,跟着魏之远飞到那位周女士提供地址。
给他们开门是个满头白发老太太,约莫有七十来岁,体型却保持得很不错,银丝在后脑勺上高高挽起,身上穿着毛料长裙,似乎是为迎接他们,裙子上还搭配披肩。
这个年纪老太太,少有像她样讲究,无论是举止还是谈吐,她都透出股被岁月洗练过优雅。
周老太太取出个大相册,拿给他们看,翻出张旧照片,是个男人,模样俊朗,跟魏之远竟然有七八分像,侧脸更是模样:“女儿在网上看见你照片,指给看,说‘这不是小叶叔叔吗?’看,还真是,对照着你当年走失时间,就觉得八九不离十,这才冒昧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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