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放假’,”周六在旁边插嘴说,“因为他是周日那天被人捡回来,本来叫‘周日’来着,后来大家觉得听着像骂人,改这个。”
陆必行:“……”
比起联盟议会里那些动辄名字写三行议员,八星系人起名随便得吓人。
放假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不是妈宝,就是……嗝……就是突然想她。妈以前在域外跑货,赚好多钱……嗝……被海盗打劫。她当时开着艘机甲伪装商船,把放在救生舱里运回基地,自己……呜……连她块骨头都没有,这里面装是她养兔子……”
刚认个兔伯母陆必行无言以对片刻,自行消化这个惊悚辈分。
吊坠,听这话,大汉哽咽出海螺号似“嗡嗡”声,陆必行顺手拍拍他后背:“到时候你们会像刚才样,再死次。”
他这番话说得四下片悄无声息,片刻,有些人狼狈地缓缓爬起来。
“还有最后句话,”陆必行叫住他们,“不想就这死,穿好你们自卫队服,明天到机甲停靠台来找,好吗?”
没有人应声,没有人接他话,没有人在叫嚣去找臭大姐算账,也没有人再嘲笑他——最先站起来人脸麻木,可能是听天由命,也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
他们扶着墙,个接个地离开。
他拉裤腿,伸长双腿坐在地上,忽然说:“也想妈,比你还惨点,都没见过她本人,只有打影像……是从她怀孕那天开始录,有时候天条,有时候天好几条。她应该是个教书,看着挺闲,好像也没什钱,每天都抱怨学生不会思考,不如AI……爸不肯跟多说,偷偷去查过八星系院校,没找到,可能是哪个私自成立野鸡学校吧。”
放假狗熊似坐在地上,冲他打个哭嗝:“她怎死?”
“家里惹仇家,被人追杀,爸说,是从她肚子里剖出来。”陆必行说,“据说她死后,仍然死死地抱着自己肚子,……”
哭成海螺大汉也试着爬起来,腿软又摔回去,用力擤把鼻涕,他更委屈,捏着脖子上吊坠叫“妈妈”,陆必行看他眼:“刚才那声妈也是你叫?”
委屈海螺羞愤交加,抽噎得说不出人话。
陆必行试探地展开他捏着吊坠手,见这位相貌豪放先生脖子上挂个大约八公分长水晶瓶,水晶瓶个头不小,不过挂在这位仁兄脖子上,仍然秀气得像条锁骨链。
陆必行抹去水汽,看见水晶瓶里装着些灰白碎屑。他愣,连忙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放回原位,对着水晶瓶打个招呼:“伯母好——兄弟,你怎称呼?”
“叫……叫……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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