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样说……”沈易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恶人先告状啊,也罢,你二人在这里追溯十四年前北伐之战因由也没意思,要打便打吧。”
他句话如铁钉似落地,窄巷两侧矮墙齐刷刷地被那些比墙头还高重甲推平,两排北蛮武士兵分两路,杀气腾腾地将沈易和长庚他们围在中间。
沈易从身上卸下把短剑递给长庚:“殿下小心。”
沈先生说话客气,手却很黑,句话音未落,已经先下手为强。
玄甲背后喷出将近丈长蒸汽,他手中割风刃尖叫着弹出,像把雪亮旋风,脱手扫,离他最近三个蛮族武士猝不及防,心口金匣子同时被绞碎,顿时被重甲锁在原地。
吾往矣”之势。
蛮人世子与沈易对视片刻,皮笑肉不笑地哼声。
接着,他目光再次落到长庚身上,用口字正腔圆大梁官话说道:“刚听兄弟们来报,说这边陲城中竟有玄铁营人,还说是他们危言耸听,原来是真,那看来……另个传闻也是真吗?当年被你们中原皇帝强抢神女所生儿子,真藏在这里?”
长庚心狠狠地跳。
蛮人世子端详长庚片刻后,好像有点不忍心再看他。
蛮人世子爆喝声,身先士卒地冲过来,带起片闷热灼人风。
沈易毫不犹豫地迎上,同时冲长庚和葛胖小喝道:“跑!”
玄铁营玄甲固然精妙卓绝,但也过于精妙——据说套玄甲比普通重甲轻四十多斤,沈易本来就像个文弱书生,远不如那蛮人世子强壮,他双手举起割风刃,堪堪架住对方奔雷似撞,整个人却被
高大蛮人微微仰起头,有点阴天,空中层云如盖,投入他那含着深渊似眼睛。他对着天上某个不知名神,喃喃地说道:“天狼十八部神女,是草原上最洁净精灵,天风也要亲吻她裙角,所有生灵看见她都要低头,她歌舞地方,来年有成群牛羊,有草木茂茂丰润,数不清鲜花能开到长生天脚底下……”
他声音里带着奇特韵律,好像哼出来是首来自草原牧歌。
“这位将军,”蛮人世子道,“你们强占们草场,挖空大地心血,强抢们神女,如今却来问为何而来,也太不讲道理。贵国圣贤千古,教化万千,就教会你们如何做强盗吗?就算是玄铁营,这里也只有你个,劝你让开些,把那小杂种交给,把火烧去给长生天赎罪,平息被玷污神女怨气。真是……看不得他这张脸!”
葛胖小内心直片凌乱,听到这里,总算明白只言片语,忙问:“大哥,他说小……咳,是你吗?”
长庚十分堵心地木然道:“能少说两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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