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楼兰虽小,但与我朝一向友好,当年西域多国叛乱,我军在黄沙荒丘中被围困了二十多天,唯一与我通风报讯、偷运粮草药物的是楼兰人,后来西洋、西域、天竺等地多国与我大梁缔结古丝路新条,楼兰也在其中——”
李丰伸到半空的手就这么僵住了,他先是一愣,随即大怒,喝道:“够了!”
“因觊觎他国之物,兴兵进犯,乃是不仁;抛却旧恩,毁约背信,乃是不义!”顾昀丝毫没有一点要够了的意思,字字如刀,毫不拖泥带水地砸在金殿暖阁的地上。
李丰气得哆嗦:“住嘴!”
他转手拂过桌案上文房四宝,顺手抄起一方砚台,狠狠地砸了出去,顾昀躲也不躲,任那方砚台重重地磕在他肩上的轻甲上,“呛啷”一声脆响,尚未收干的墨水顺着安定侯那云锦朝服的胸口淌了下来。
李丰:“顾昀,你想干什么?”
顾昀面不改色地说完了自己的话:“不仁不义之师不祥,玄铁营五万将士,虽不畏死,亦不敢奉此召,请皇上收回成命。”